“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皇后娘娘有秘密了,我是说这案情有秘密。”
贤妃稍显气愤。
“人人都不知道小桂子是怎么死的,可不是有秘密吗?贤妃姐姐没说错。”
晨贵人继续为贤妃鸣不平。
“好了,你们争论的我耳朵都疼了,如此,刘华你便留下吧!”
皇后不胜其烦,只好答应把刘华留了下来。
雨花阁宫女和太监,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宫。
刘华,彩云,王太医,贤妃正在商量计策。
“我说怎么那么好心让本宫住在雨花阁,原来在这等着我哪!”
贤妃恨恨的说道。
“娘娘,这件事情必是有人栽赃嫁祸。”
彩云也同样满怀恨意。
一大屋子人全部都针对本宫一人,恨不得将本宫置于死地。
“娘娘,可曾记得,置诸死地而后生。”
刘华宽慰贤妃。
“你有计策?”
贤妃欣喜的问着刘华。
“娘娘只管安心回宫,这里的事情交给奴才,奴才必把这件案子办的漂漂亮亮的。”
刘华对贤妃承诺道。
“有你这句话,本宫便只管安心养胎了。”
贤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几个值班的太监常青和小春子正在太医院值夜。
常青见绿拂走进太医院,急忙起身。
“姑娘夙夜赶来,顺贵人可有什么不妥?太医已在里屋睡下了,我马上去叫醒太医。”
常青迎上去说。
“慢,不用了,我们小主只不过让我拿点安神的药,不必叫醒太医了。自皇上和各位娘娘相继离宫后,大家都像放了假一样松懈下来了,就只有你们俩位在太医院守夜辛苦,这是小主让我拿来的点心慰劳两位。”
绿拂关切的对常青说道。
“姑娘真是雪中送炭啊!烦劳姑娘替我们,谢谢你们家小住,眼下真的饿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常青说着和小春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前些日子我们小主病着,多亏了你们太医院忙里忙外的,这些点心全当谢谢你们。这包好的安神药我自己拿就好了,你们吃着东西,不要把手弄脏了。”
边说话边往柜子上看,看到一大堆目录上写着舒妃娘娘医疗档案,慎嫔医疗档案,贤妃娘娘医疗档案,皇后娘娘医疗档案,最里面的是祥嫔娘娘医疗档案。她眼疾手快拿了档案放到安神药底下放到篮子里。
常青和小春子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点心,并没有注意到红玉拿了一本档案。
常青一边吃,一边说:“这豌豆黄真不错。”
“晚上值夜最容易饿了,我的肚子早就叫了。”
小春子也满口称赞。
“这个凤酥榴莲也是不错,你尝尝。”
常青把点心拿给小春子。
“真的不错。是哪,在那柜子上放着哪!姑娘您就拿着吧!”
他们只顾吃点心,完全没注意到绿拂的动作。
“公公,你们慢点吃,我下次再给你们多带点,小主还等喝安神药,我就先告辞了。”
绿拂眼见得手就匆匆告别。
“那绿拂姑娘就小心些。”
常青起身相送。
顺贵人手里拿着一块玉佩,爱怜的摸索着。
“小主,我拿到了。”
红玉急匆匆的走过来。
顺贵人急急的拿过档案,慢慢翻看:“乾隆十八年入宫为贵人。二月八日感染风寒,金银花+竹叶+桑叶+甘蔗+白萝卜,用水煎服。三日即痊愈。”
“五月不慎落水,为了预防风寒,紫苏叶+生姜+陈皮+红糖,煎服。两日即痊愈。”
她一张张看着。
“姐姐在宫中真是多灾多难啊!诊治的太医以刘太医和王太医居多,找个机会必得详细的打探一下。”
顺贵人自言自语。
“刘太医是跟着皇后的,不与我们亲近,王太医亲自给小主剪过药,我们可以接近他。”
绿拂提醒顺贵人。
“你说得正是我所想的。这几天你多往太医院那边跑跑,打听一下王太医喜欢什么?”
顺贵人继续看着档案。
“是,小主。”
“你快看这里,姐姐接连半个月恶心呕吐,太医说是胃胀,消化不良,食欲不振,是夙日顽疾,可是姐姐在娘家时并无此症,这里有些蹊跷啊!”
顺贵人看着旧档案,她疑惑的问道。
“主治医师还是刘太医。”
绿拂和顺贵人一起看着档案。
“这里有问题,恶心呕吐可是怀孕的症状,姐姐必是怀孕了遭人妒忌,被人痛下杀手。”
顺贵人猜测到。
“刘太医是皇后的远亲,难道是皇后。”
绿拂大胆的猜想着。
“这个也未必,不过皇后的可能性是要大一些。”
顺贵人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她不想冤枉任何人。
“如果是皇后,那我们的对手,跟小主相比实在是太悬殊了。”
绿拂忧虑重重。
“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要为姐姐报仇,今晚我们再去淑芳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
顺贵人在心里默默的立下志愿,她发誓一定要为姐姐报仇。
“淑芳斋的房间的陈设都没有动过,皇上对大小姐还是挺留恋的。”
“姐姐刚进宫前几月,给我写信说皇上对她恩宠有加,刚进宫便连着侍寝半月有余,一时风光无限。”
顺贵人回忆道。
“这宫里的女人,越是风光别人越是眼红。”
绿拂感叹道。
“别说了,快走。”
顺贵人拉起绿拂趁着月色,离开了长春宫。
顺贵人和绿拂来到淑芳斋,她和绿拂搜了半天,宫里除了一些旧首饰,衣物,还有一些书和笔墨纸砚,且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顺贵人从床底下找到一个鼻烟壶:“这个鼻烟壶有些蹊跷,姐姐屋里怎么会有男人的东西。”
“难道是皇上的?”
绿拂猜测道。
“不会,皇上从来都不用这个东西。快把这个收起来,打听一下,这是谁的东西。”
顺贵人递给绿拂,让绿拂把鼻烟壶收起来。
“小主,你看这里。”
绿拂用灯笼照着柜子的角落里,主仆俩看过去。
柜子的一角有一个凤佩,已经碎成两半了。
“这个不是皇后的饰物,怎么会在这里。这样的玉佩叫凤穿牡丹,宫里之有皇后这种身份才能佩戴。”
顺贵人惊讶的说道。
“那怎么会在大小姐屋里,难道是皇后来过这里。”
绿拂猜想着当天发生了什么。
“看这个玉佩已经碎成两半,必然是被人狠狠的丢在地上。”
顺贵人捡起玉佩。
“会不会是大小姐,在弥留之际使出最后的力气,狠狠地丢在这面墙上,然后经过反弹,就掉在这墙角碎成两半。”
绿拂继续猜测着可能性。
“你是说假设姐姐是别人逼着挂在这房梁上,她趁人不注意争执时拽下贼人的玉佩,死死的攥在手里,因为对方势力庞大,她知道就算玉佩攥在手里,也会被太监或者是对方隐瞒下来,所以待贼人走后,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把玉佩仍在墙角里,盼着有一天被有心人发现她的死因。”
顺贵人越想越觉得事实的可怕性,她不敢再想下去。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可惜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我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单凭这两个物件也不能证明是皇后做的。还有如果是皇后,何须她自己跑一趟哪!她只要让她的心腹过来解决就可以,别人躲还来不及,她亲自过来看着解决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会不会是她对大小姐恨之入骨,非的亲眼看着大小姐死去才亲者痛,仇者快哪?”
绿拂想着皇后娘娘的心态。
“这么说倒也说的通,不过我们还得细细查访,皇后最近经常出入阿哥所,看来我也要见一见后允了。”
顺贵人叹了一口气,后允是她的最后一张牌,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把后允拖进来。
“小主说的是,先生在阿哥所,经常见到皇后。”
绿拂虽然惊讶于顺贵人想让后允帮忙,但她还是站在顺贵人这边。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利用后允的。”
顺贵人一想到要利用昔日的情郎,就心里边百感交集。
“小主与先生情谊深厚,后允帮助娘娘是理所应当的,怎么算得上利用哪!”
绿拂明白顺贵人的心情,她安慰顺贵人。
“起先不想见他是不想再误他,现在再见他,确实名副其实的在利用他,这一生,真正对他辜负了。”
顺贵人感叹道,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小主,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绿拂劝说顺贵人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