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日的余晖下,空气中还有着没有散去的余热,山野里都是炊烟袅袅,四周安静而美好。山下的一处精致的院子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翘着腿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看着在一旁写字的孩子说道:“手里的劲儿是有了,可是这一横是要一点力量的,横平竖直,这个要牢牢记住,这和做人的道理是一样的,要平,要直的。”
“人家孩子还没有说个什么,你一个老头子偏要唠叨个没有完,是不是今日的米饭有点硬的。”一位面目姣好,浑身收拾的干净清爽的妇人掀开门帘,手里拿着扇子,边走边扇着手里的扇子说道。
“今日的米饭不硬,夫人为何会这样问的。”太师椅上的老人,很是不明白的问道。
“如果是软的,那怎么没有把老爷的嘴给黏住,这样我们家的孩子也可以少受一些老爷的唠叨的。”这位夫人走到了正在练习写字的孩子面前,忙着给她打扇子,说道:“最爱说什么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你说你一个老头子,怎么有这样多的花样,也是没有见过的。”
这老爷半天才听出了夫人这是抱怨来的,不由的一笑置之,把身体靠在了太师椅上后,向后一仰,摇动着这吱吱呀呀的太师椅说道:“这个就是老夫的用意了,孩子若不是经过锤炼,又怎么可以成为这顶天立地,经天纬地之才能的。
“脸皮厚。”
虽然对于自家老爷是有信心的,但是对于这种大言不惭的方式,就是和他过了一辈子的夫人也觉的很是脸红的说道。
“以前老爷在朝廷的时候,是最谦和的一个人,如今这无官一身轻,反而在这家里有了官威了,动不动就说些奴家听不懂的话,也许老爷听说过,当面教子,背面教妻的故事的,要不也教一下我这个老婆子不是更好吗?”
面对着夫人这从来没有改过的脾气,这老爷也是只有一味的傻笑着说道:“不敢,不敢,老朽岂敢有教夫人的道理,夫人出于大家,家世显赫,就是老师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我这山野村民岂能在夫人面前耍大刀的道理。”
一席话说的夫人也噗嗤一声也笑了起来。这老爷看到夫人笑了,立刻也喜滋滋的呵呵笑着说道:“夫人笑了,看来是老朽说对了。”
“呸,笑你还觉得自己有道理的吗?”夫人摇着扇子指着对面的老爷说道:“要是你是乡野村夫,那我们这些人就是站的地方都是没有了,您这名号还要如何响,当年若不是我父亲从榜下将你拉入了我家,我岂能是能高攀你的。”
也许是想到了那日榜下招婿的趣事,许是想到了那日本来是扯着脖子绝对不同意的少年郎,可是在见到了后院那鲜花盛开之处,夫人那回首一笑,从此惊为天人,在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