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圣主还是在试探着自己,才玩这种把戏,倘若自己不是足够的忠诚,自然不会再愿意涂上这无名的药膏,或许没过几日伤口便会愈合。
可若自己当真足够的相信这位圣主大人,在经受了一番责打之后,还是会愿意涂上圣主赐的良药,自己的伤口就会溃烂几日,愈合的更加缓慢,不定还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
当真好手段,好算计!
阿寻看着这乳白色药膏,忍不住一阵冷笑,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平白脸上多一条疤,是没有哪个女孩儿能接受的吧。
能想到用这招来考验自己,这位圣主大人还当真将人性摸的很是透彻,不愧是活成了人精的外主人,手段足够犀利也足够狠辣!
冷笑了片刻,阿寻看着指尖乳白色的药膏,毫不犹豫的抹到了自己的脸上,一阵凉意伴随着难耐的刺痛,少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面颊,一丝冷哼都未曾发出。
这许多年来,阿寻早习惯了身体的疼痛,这样浅浅的刺痛,根本不算什么。
只有疼痛,才能让人记住这些仇恨的记忆,阿寻捂着面颊,眼神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一丝不能被扑灭的火焰,坚定而又浓烈。
囚室里的姑娘百无聊赖的蹲在墙角,数着墙角的蚂蚁,一只、两只、三只
一阵铁锁拉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脚步声伴随着木制车轮碾过的声音慢慢靠近,九以为又是阿寻,根本没打算回头,只是依旧有些惆怅的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忙碌身影。
“你好像长大了许多。”
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姑娘方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来人并不是阿寻,慢慢转过了头,姑娘看见了一个极为苍老的人。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露出来的脸上手上却布满了皱纹,和那身雪白的衣衫很是不搭。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老人坐在轮椅上,病怏怏的样子,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看起来很是病弱。
然而只觉却告诉姑娘,来人并不简单,甚至很是危险。
很少有人能给姑娘这样一种感觉,从前有一个,后来那人成了她的师父,也就是恨老人,面前这个人,又是谁?
“老爷爷,你该换身衣服,这一身和你太不搭了。”姑娘歪了歪头,有些认真的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真无邪的娇憨,似乎是很为老人考虑的样子。
外圣主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少女对自己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样。
虽然从前外圣主也曾私下偷窥过这个少女,咳咳,这个不甚光彩的词,不过在许多年前,圣主确实这么做过。
这个看起来弱的少女,身上蕴藏着巨大的力量,甚至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时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能不足三个。
外圣主,便是其中之一。
对上姑娘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外圣主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狂喜,或许是终于得到这个女童的激动,老人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种叫做温柔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