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为彭越谋划出了一条通往功业的道路,若要真的如同他所说的这般能够大出风头,他彭越别说心里会有多畅快了?想到能叫那个沛县屠户吃瘪,那感觉简直就是骑马拄拐棍儿——舒坦!
就算事后出了什么篓子,那他也是按方子抓药——照办,反正而今的樊哙和张良就是庵堂里的木鱼——任人敲打,他彭越反正是案板上的擀面杖——光棍一条,也不怕成为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何况就算张良樊哙以及那群酒囊饭袋在沛公面前哔哔赖赖,想要暗中使绊子——蔫儿坏,他们也不带半点儿害怕的,毕竟你仗都打赢了,在无事生非的话那就是‘八月十五云遮月——扫兴’了嘛?
想明白这点的彭越听完陈平的话后当即大笑一声,说道:“本将军早就想去杀个痛快了,如此一来这帮秦国猪就如同‘背鼓进祠堂——一副挨打的相’,那本阵就交给你了,三千铁骑何在?随我来!”
彭越说罢只听得军鼓齐鸣,前方列阵的部队将盾牌兵左右三开,露出大道以供骑兵出列,彭越则是一马当先冲了前去,把闻讯而来的骑兵远远甩在后头,可见他建功立业的心思有多豪横?
“呔!吕齮老匹夫,可敢与本将军一战!”
彭越策马扬鞭踏破皋兰,眼中对秦军颇有轻狂之意,此时此刻就算吕齮他们舍弃本阵营寨想要撤退,但也是需要有人断后的,但见楚军有将领单骑前来,吕齮连忙怒道:“可恶!小小娃娃胆敢如此轻视我等!谁敢出战此人?”
“禀将军,末将愿往!”
说话的乃是偏将军赵青,使的一手好大斧,也是吕齮手下的得力干将,见他主动应战,吕齮顿时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赵将军小心,贼人虽有一骑,可其身后骑兵数不胜数,切莫与其赌斗武艺,能拖就拖,不能拖的话就放火烧了营寨好撤回一线天!”
“吕将军放心,我心中有数!”
赵青说罢便出了营帐劈挂上马,一身制式秦国黑甲,胯下枣红马,又拎了大斧独立于营寨之前,协同本部将士在此守备,见彭越冲到近前,赵青连忙策马应对,全然将吕齮的话抛之脑后,他与彭越有大仇,先前探敌的斥候头领乃是他赵青的同乡伙伴,据回来的弟兄们说,头领本能撤回,但却被楚军一个人高马大的将军拈弓搭箭射出百步之外遂而中箭身亡,那射箭之人正是彭越,至于赵青则是与那几位同乡相约从军立业后在衣锦还乡,而同乡却死在了刺探敌情这样的小事上,遂而他想领教一下这伙楚军究竟有何高招,遂而才主动请缨!
见彭越离寨不过二里,看其身后军马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彭字后,赵青心中顿时有了股对战事的期待感,双手忍不住的颤抖,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舔了舔嘴角说道:“终于来了!全军听令,放箭!”
一时之间万箭齐发,此刻的彭越纵马挥戈持枪打落箭支,但是想到方才陈平所说的话,故而朝着身后的将士们说道:“都别停,一鼓作气,破敌制胜!!!”
彭越距离身后骑兵不足五十步,遂而两腿一夹枣红马,顿时彭越化身如电,朝着秦军营寨冲了过去,赵青见状也是一愣,而后朝着身后的弓箭手扬了扬手中的大斧,士卒立即会意,只听一通鼓罢,弓箭手全部停止放箭,赵青命人将周围路障栅栏搬开,自己领了一军前去迎战,看着近在眼前的彭越,赵青高喊道:“来将通名,本将军不杀无名之鬼!”
“凭你也配知晓爷的姓名?看招!”
此刻彭越坐下枣红马不知为何就像横插了翅膀一样,一跃数丈之高,手中长枪犹如灵蛇一般吐着信子,枪尖闪过一点寒芒,仅仅是一招力劈华山,那赵青连人带马就摔了下去,这还是彭越拿着枪,倘若他提着大砍刀,估计此时此刻的赵青被人劈成了两半也说不定啊!
“啊!”
赵青虽然提起大斧抵挡,可是只听得哐啷一声,自己手中的梨花开山斧的手柄竟然就此被折断,而那彭越的长枪则是哐当一声被砸在了自己的肩胛骨上,至于胯下的马,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噗通一声倒地,嘴里还吐着白沫子,而后两眼一翻,就这样死了过去!
“不堪一击!”
彭越鹰目昂扬,不屑的多看赵青一眼,便继续纵马前行,因为身后的三千铁骑给自己做后盾,这个赵青连姓名都没留下怕是就能被马蹄踩死!
“怪……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