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哪里敢责罚你啊?你脾气如此刚烈,若是小以惩戒,必定心生怨恨,可若就此杀了你,又恐儒生对朕口诛笔伐说朕眼里不能容人……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实子婴也有些感慨,史记寥寥几笔,把始皇帝焚书坑儒写的残暴不仁,可他司马迁怎么会明白这其中的曲折是非?若不杀,何以正人心,净天下?
从前子婴觉得始皇帝残暴,但现在看来,所谓“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圣人也有举起屠刀的时候!这要看他举起屠刀对准谁,举起屠刀干什么!而今别说是坑杀四百六十多名支持分封制度的溃法儒生,而今看来,为了施行新政,就是将儒生灭绝又有何妨?
但子婴终究是没有祖龙的气魄,更没有祖龙的实力与雄才大略,其实想来,嬴政也还算仁慈的了,焚书坑儒是不假,可这秦国朝堂上也并非没有他们儒生的一席之地!
只不过是这群推行周礼提倡分封想要让社会倒退一步再度回到二周年代并且以此为荣的腐儒们的玻璃心在重重作祟罢了,就像秦国变法之时,曾被墨家学派声讨一样,你守你的城池,我变我的国都,本来是两不相干,却总是派出杀手暗杀变法官员,这样的学派,秦国焉能不恨?
在次看向杜济,他寻思了半天,也没有个说法,最后索性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牙说道:“臣知道了,臣这就辞去官职,永远不在咸阳出现!”
“就这样?”
子婴撇了他一眼,说道:“朕也不是个残忍的人,你固然识趣,但有些识趣的过头了!剑依然在那边,捡起来!”
“罪臣不敢……”
“朕让你捡起来!”
“………是!”
杜济一咬牙,伸手去抓剑柄,此刻子婴依旧背对着他,清风从窗外略入厅堂,吹的悬挂的刀剑阵阵激鸣,纵使两人相隔不过五步,可是……这股强儿有力的霸气却似乎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杜济只觉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而一旁林立的架势见杜济握住剑柄,缓缓走向子婴,便也是将手放在刀剑的握把处,更有几人害怕杜济心生歹意,已经开始去关闭门窗了,杜济知道,但凡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一定会被这些虎贲将士剁成肉酱!
故而上前跪下,将湛卢虔诚的捧在手心,跪着爬向子婴,将剑柄冲着子婴的手,说道:“陛下,罪臣请王剑归鞘……”
“哼!”
子婴不动声色的接过剑来,可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连插了几次都没能把剑塞入剑鞘,这不禁让子婴有些纠结是否来到秦国之后眼睛度数又加深了?
MD!
可恶!
你TMD给劳资进去啊!
连塞了三次都不见成功,索性子婴还有办法,随手把湛卢挂在一旁的剑架上用来掩饰尴尬,而此时大殿内的虎贲将士乃至杜济却在猜测这个年轻有为的虎狼之君此举又在代表着什么深刻的含义,可唯独子婴心中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故而转身朝着这些将士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看向杜济,此刻这小子没有了方才的傲气,反倒是眼中尽显谦卑,子婴撇嘴说道:“看,剑只有放在他该放的地方才能起到作用,或为警示,或为杀敌,但绝对不是摆放的装饰品……朕叫你来除了敲打敲打你要懂得分寸之外,便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陛下请说,罪臣一定竭尽全力!”
……
于是乎,这个刺头终于被子婴收归麾下,子婴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9点将魂值,其实而今他手下缺少的是谋士,可是平心而论,子婴可不敢让这个活祖宗去记恨自己,为那9点谋略值犯不上让思维属性全部减1……
另一边,和珅在将朝堂之内百官所答应借给朝堂的粮饷基纳完毕之后,便入宫前来请旨,询问下一步的打算,子婴问道:“此次收了多少粮?”
和珅如实回答道:“启禀陛下,五十万石!”
“这么多?”
子婴顿时乐了,但和珅却小心翼翼的说道:“多……么?”
“怎么不多?而今在南阳与三川两地的兵马日日都在烧钱,有了这五十万石的粮食,最起码足够我们撑到大计完成的那一刻了!这事情你办的好!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