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鬼与瞎老头摇摇头道:“我们刚才那个公子长的好生俊俏,看起来洁身自好是一个玉公子啊。”
“是吗?”
薛璞还沉浸在那股熟悉的感觉之中,听到两饶话却也没有多想。
晓日东升,苍山朝霞一映千里。
套好了马车,薛璞搀着瞎老头缓缓上了车驾,邋遢鬼也背好了行李跟着一道出了门。
“师傅,保重啊。”
薛璞搀着瞎老头上了车,跪下深深一拜道。
瞎老头微微一笑,摸着薛璞的头慈善道:“为师不在你身边,遇事多加思考,遇到不懂的就问癫散人,他会全力帮助你的。”
“徒儿明白。”
薛璞看着瞎老头不由有些伤感的道。
“没什么可难受的,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你我师徒定会相见得。”
“徒儿知道。”
薛璞强作笑容道。
“那就好。”
瞎老头长叹一声道:“你们也别送了,抓紧时间去给吴嗣还魂吧,晚了估计又得着急了。”
“青山不改,一路珍重啊。”
邋遢鬼握着瞎老头的手,像一个晚辈对长辈那般深深地道。
瞎老头轻轻拍了拍邋遢鬼的手背:
“放心吧,下次见面,不定我得比你还年轻啊。”
两人相视一眼,仰大笑。
车马牵动,风尘顿起。瞎老头的马车咿咿呀呀的向远了。邋遢鬼和薛璞相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向吴嗣家里去了。
客栈一旁,一个青衣的瘦男子,看着两拨人分开,将手中的信鸽一把扬了起来。那信鸽扑腾了几下,带着一封关于几人行程的信,向着远方去了。
邋遢鬼与薛璞两人送别了瞎老头,立马快步地向吴嗣家里赶来。昨夜鬼差押送厉鬼魂归地府,吴嗣的躯壳没有了魂魄,宛若死尸一般,将一早起来做饭的吴夫人吓了个半死。
紧赶慢赶,两人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吴嗣家门口。但吴嗣家里却一反常态,此时竟然出奇的寂静。
“有些奇怪?”
薛璞看着大敞的门,不由心里一动,跟着邋遢鬼两步赶了进来。
“你们别着急,他只是魂魄没在,我先招魂回来,看看到底怎么回……”
还未进到后房,房间里一阵温润又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道。
“多谢先生,多谢。”
紧接着,吴举人夫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站在门外的邋遢鬼和薛璞两人是一头雾水,薛璞急忙上前,清了清嗓子道:
“吴举人,吴夫人,家里有人吗?”
明明听见家中有人话,而且已经冲到了后房,薛璞在此时却问一句家里有人吗,此言之妙,不可细。
听见外面有人喊叫,而且这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吴举人与夫人对视一眼,实在想不起是谁。
“有人,稍等。”
吴举人向面前的人一揖,告罪反身向门外走去。
“是你们?太好了。”
吴举人一打眼看见薛璞和邋遢鬼心里就是一阵激动,赶忙上前抓住两饶手道:
“两位来得真是太及时了,犬子今日似乎更严重了,身子都凉透了,还请大师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