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嗤笑一声,“看来你还没有打算装傻。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装作是李悦儿?”
李锦抬头正好对上上官刈含笑的眼神,低下头来,语气平淡道:“太后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还有真话假话?自然是实话?难道你装作了那么久,你人都不真实了吗?你混进宫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不要你无辜,哀家手中已经有证据证明你不是真正的李悦儿。”太后眼神狠厉,语气笃定。
李锦便道:“那太后可是知道臣妾是谁?”
“哀家正要问你,你倒是问起哀家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李锦行礼,“臣妾不敢。只是这事情的缘由还是陛下跟您解释的好,臣妾也不知道该如何起。”
太后听着对方的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把目光投向上官刈。
见对方对于此事似乎并不意外,目光一沉,“皇帝,你可不能被对方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想着容嫔的前车之鉴,太后心里直打鼓。
“蒙蔽?母后放心朕的五官清明,不会像母后一样一叶障目。这锦妃是什么身份,朕比谁都清楚,而且不瞒母后,这次选妃,锦妃才是朕亲自挑选的满意人选。其他的不过是来陪母后而已,不让母后觉得孤单。想必是母后误会朕的意思了。”
太后听了心惊不已,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锦妃是你故意弄进宫的?她是谁!”
太后语气尖锐,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李锦,像是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来。
上官刈不紧不慢道:“这个不用母后操心,锦妃确实是李家人,而且还是李氏嫡系,只不过是李悦儿不识抬举而已。朕几年前去过茺州,几乎九死一生,是锦儿救了朕的命。朕花了这么多年才找到她,自然不能薄待了。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何况朕可是堂堂的子。若是没有锦妃的话,不仅是朕,恐怕母后也没有如今的荣华富贵。母后你这样的恩人,朕该如何报答?难道是像母后这样恩将仇报吗?母后此举可非明智之选。而且后宫的女子是非多,最爱的就是争宠,挑弄是非,母后也是这样过的,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按的是什么心?这次是谁闹出聊事情,她的目的恐怕母后比谁都清楚。”
太后听了震惊不已,指着李锦道:“她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骗母后?”
上官刈挑眉,嗤笑一声,目光带着几分薄凉,“母后还真是连朕的话都不相信了,如何是为了朕呢?”
这话让太后无言以对,有片刻的心虚,“之前你居然九死一生,怎么没有听你跟母后提及过?”
“告诉你有用吗?”上官刈直接挑明的话让太后面色煞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沉吟片刻之后才道:“确实,是母后无能。母后不能保全咱们母子的安危,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不告诉母后?难道母后也会害你不成?”
上官刈轻笑一声,“害朕倒是不至于,毕竟朕是你唯一的亲生儿子,若是朕没了,你的荣华富贵还有指望吗?母后,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也比谁都自私冷血,你心里想着只有你自己,哪里会顾忌到朕?就是告诉你,你告诉朕,你能做什么?会给朕报仇吗?”
太后一脸难色,面色纠结,“母后势单力薄,如何能替你报仇?不过母后可以求你皇叔。”
“皇叔?”上官刈目光冷厉,“若是想杀自己的就是他呢?”
太后目光一震,猛地抬起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母后,是你太真了,还是你跟皇叔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上官刈眼神太过犀利,看得太后连连败下阵来,神色狼狈,赶紧反驳道:“这是没有的事情,你不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