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护章急急忙忙穿好官服,带好官帽,手抖了又抖,好几次脚下都没有站稳,他声音嘶哑的问他的夫人:“从我入朝起,皇上从没有单独约见过我,我一介文官,做事勤勤勉勉,为何这样晚了召我进宫?”
“想是皇上看到了你的勤勉,许是要嘉讲你也不一定。”金夫人边说边替丈夫理好衣服并陪同他来到前厅。
此时宫里的太监总管,皇帝的随行公公贺希正坐在前厅的椅子上,见金护章出来,立马迎上前去拱手做了一辑。“金侍讲安好!”
金护章何时受过这样大的礼遇,那可是皇上的人,忙不迭的拱手回礼。
“金侍讲如若准备妥当,请上轿吧!皇上还在御书房等候大人呢。”
御书房!虽然为官二十载有余,有幸前年翰林院掌院学士杜知涣的提拔,他才得以进京任翰林院侍讲一职,但是每天也只是站在大殿的后排,根本说不上话,更别说御书房。
贺希说话客气有礼,边说边躬身示意金护章。金护章几次想要问进宫的缘由,都没说出口。此时,他的头上已有细细的汗珠,清晰可见。
金护章走到轿身旁,筹措了一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掀开轿帘,一屁股坐了进去。抬轿的都是从宫里出来的,洋洋洒洒的抬着金护章朝宫里去。
金夫人这厢在家亦是不得安心,叫家里的丫环在前厅掌起了灯。她便在前厅坐下,不等到丈夫回来绝不起身。
“娘,爹去哪儿了?”说话是金家的大女儿金茹箐,温婉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