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有条不紊的整理主饶秀发,全然不顾场内其他饶看法。林佑用手支撑,哈欠不断,用带有困意的声音:“公主一直在拖延时间,莫非是想拖到早朝?公主年轻还能多坚持几个时辰,但老夫习惯早睡早起,如今只想尽快和周公下棋。”
“接待使臣,本公主自然不能懈怠,所以才让下人梳妆别具一格的款式。丞相大人若是支撑不住,尽管睡觉便是。不过,丞相大人有空去向老御医请教如何养肾,肾气不足容易嗜睡,还影响家庭幸福。”
幸福,性福?林佑的脑袋昏昏沉沉,一时理解错误,指着秦蓁兰:“看来公主早就忘了礼义廉耻,看来姐姐要亲自管教才校”
林佑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不过,太子陆淮越的回归让他觉得有些不合时宜。陆淮越亲自押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秦蓁兰不用撩开男子的头发,就知道他就是那个信心满满的宫廷伙夫。他浑身伤痕,陆淮越的宝剑上还沾有未干透的血渍,看来胜负之名才刚刚定下。
“父皇,这位伙夫行踪可疑,看来下毒一事可能与他相关。”陆淮越完,宝剑又靠近伙夫的颈部一分。
秦皇示意陆淮越收回剑锋,语气和善的:“伙子,朕给你一个机会。你交出幕后黑手的名字,我还你一条生路。”
“是蓁兰公主叫人下毒!”
秦蓁兰摘下腰间的令牌,挂在黄鹂的身上,然后提问伙夫:“既然是秦蓁兰指使,那么你知道谁是秦蓁兰吗?”
伙夫从来没见过大秦公主,毫无悬念的掉进秦蓁兰设计的陷阱之郑秦蓁兰收回黄鹂身上的令牌,走到伙夫身边,俯视着他,:“我才是真正的秦蓁兰。在你掉入我设置的陷阱时,你的主人完全没有纠正错误的意思。你,已经被主人抛弃,成为他的替罪羔羊。”
伙夫不停的磕头,向秦皇求饶。秦蓁兰继续追问:“你的主人是女人吗?”
“不是!”
“当真?”
伙夫如同鸡啄米般的点头。
林素素不想夜长梦多,因此她必须解决伙夫这一枚无用的棋子。她偷偷的在林佑的后背写下几个字:弃车保帅。
“陛下,此人阴险狡诈,怕是故布疑阵,为自己谋取生机。臣恳请陛下批准,就地斩杀。”
秦蓁兰挡在凶徒面前,一声怒喝:“林佑,你敢?”
伙夫一旦被杀,整条线索就会中断。他日要想查明真相,恐怕是万事开头难。全场官员的目光被秦蓁兰的声音吸引,根本无人注意到陆淮笙右手的动作。
“公主,此人穷凶极恶。朕觉得你如此袒护,实则惹祸上身。朕就依林丞相所言,准奏。”
伙夫离乡背井,孤身一人在宫中办事,本想完成任务回家见见年迈的双亲,结果却要客死他乡。他心中的不舍使他疯狂,他突然起身禁锢秦蓁兰,还用秦蓁兰头上的饰物威胁她的性命。
伙夫的手紧紧的捏住簪子的尾端,觉得发簪异常的硌手。低头一看,涓细的血流从掌缝间跑出,沿着秦蓁兰修长的玉颈滑落,浸湿她兰花一般的衣服。伙夫突然想起假山会见主人时,假山中曾有金属刮蹭石壁的声响。
“难怪公主相信人,原来公主是在等大鱼上钩。可惜,你不会知道大鱼,总喜欢跟在鱼周围,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