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小仓鼠嘴中塞满了东西,还不忘对小仙麻麻拍马屁歌功颂德道:“打的好!麻麻打的太好了!”
仙姐这才注意到竟然还有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跟她抢吃的,当即伸手朝仓鼠抓去,小玩意敢在姐儿盘中争食,活腻了是不?
小仓鼠噌的蹦起躲了过去,身子落下的瞬间还无比娴熟的捞起一只虾仁填进了嘴里。
麻麻不用专门招呼宝宝的,伦家自己来就可以了,麻麻只管看好大坏伦,别让他翔坏到宝宝,伦家要把他的东西都吃光光,统统吃光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找麻麻的事!
小仓鼠凭借灵活的身法,屡屡从小仙手下化险为夷,而且每次还总能捞点东西大快朵颐,让仙姐把它剁了的心情都有了,奈何就是捉不到。
而沈玉辉原本就在问心之证下勉强支撑着,如今新肴被破坏再度没能竟全功,还又挨了小仙一板砖,气怒攻心,直接就是一口老血狂喷出来,人眼看着萎靡的昏倒了过去。
那边周达春的文台早已抗衡不住压力碎裂,此刻正抱头在地痛苦哀嚎着,哪里还有初来时的半点官威。
随着又有几人抗衡不住内心的拷问,文台有所损伤,或昏倒或在惨叫,殿宇上方的半圣虚影终于消失不见,而在场之人有些如被拂去尘埃的美玉散发出光彩,有些却砰的蹲坐在地上,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小仙这个始作俑者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眼神不善的瞪了小仓鼠一眼,她只吃到了三只虾仁,剩下的东西全被这个小玩意抢去了,堂堂仙姐在餐桌上叱诧风云那么多年,今天竟然输给了一只耗子?
至于地上正在抱头惨叫的那些人,小仙实在爱莫能助,她不过向老乡借了首诗用用,好度过眼前的难关,别的事情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小仓鼠这个没良心的,意犹未尽的摸摸肚子“大坏伦的东西做的还不错,仅比麻麻差那么一点点,不过麻麻为什么一直眼神怪怪的看着伦家,难道是怕大坏伦的做的菜里有毒伤害到宝宝?嘤嘤...宝宝好感动,麻麻果然是爱伦家的...”
内心世界极为丰富的小玩意在那里自恋的想着,殊不知在小仙真想把它大卸八块,然后给红烧了。
这时知县也从定中醒了过来,浑身的气质神采比之前更显润朗,与封爵列侯之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看到文庙中的惨状,知县禁不住微皱了下眉头,他万万没想到情况竟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读书首在诚心正意,可是对心灵上的修养在平常时候却是无从审量的,所以也就给了一些人自我标榜的机会,更有甚者动辄便以大义之名攻讦他人,仿佛自己就是真理的化身一般。
但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这些言行不一、心行相背者平常或许还能滥竽充数,可是在问心之证下立刻便无所遁形。
之前已经被训斥撵走了一批不堪的学子,知县原以为现在顶多也就有几个人遭殃,哪曾想竟会有如此多的学子原形毕露。
这些学子以后未必都能考中举人、进士,但他们将来肯定有大多数要成为华阳县的中流砥柱,如果不是经过今天这一遭,等过些年,还不知道要增添多少个左家那般为非作歹的势力。
对于左家这些年的斑斑劣迹,知县早已心知肚明,怎奈华阳县大大小小的势力盘根错节,你唱红脸,我唱白脸,让他始终受到掣肘,就像困在蛛网中的飞虫,有力却无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