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柱形拱起的的别墅大门,高大的欧派复式穹顶,无处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奢华。
“跟我进来吧,小姐在等着你们。”家里的佣人早已等候在门口。
二人跟随在身后,一路上到三楼。
停在了最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前,佣人停下脚步,敲了敲房门,又转身说到:“小姐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不知为何,赵仁理竟感觉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伤感,苏子言也皱了皱眉头。
赵仁理轻轻推开房门,把苏子言先让进房门,自己再后边把屋门关上。
尽管屋子很暗,但是一屋子的雍容气息还是扑面而来。一个大的离谱的复式雕花木床,满地的纯白毛地毯,淡青色的随风飘荡的窗纱。每一处都极尽奢华,赵仁理哪见过如此场面,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沫。倒是苏子言表现得极为淡然,让赵仁理暗暗钦佩。
一个曲线分明的女人背对着房门,站在那宽大的落地窗前,伸出手来,身体缓缓地前倾,头也不回的幽幽说到:“你说,如果一个人从这里跳下去,会死吗?”
“那要看怎么跳了,如果头朝下,应该是活不了了,嗯......不过也难说。”苏子言漫不经心的答道。这话说的没错,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三层楼的高度而已,顶多头颅碎裂,半身不遂,脊柱骨折,如果有那颗丹药的话,哪怕四人死人都可复活,只不过代价太大了而已。
“呵...”柳青轻呵一声,转过身来,神色一动。不知是惊讶于答案的独特,还是苏子言的随意穿着,亦或是苏子言身后的——男人。
饶是已见过一面,赵仁理也大呼吃不消。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画着淡淡的素妆,肌肤赛雪,眉眼如画,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美中不足的是,一如昨天,满脸冰霜,一脸的厌世模样。但是,尽管如此,却是难掩那一身的风情,此刻穿了一件淡青色的睡裙,真丝的面料,勾勒出女人完美的曲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韵味,宛如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怦然心动。
苏子言明显看到柳青在看向身后的时候,带着一抹厌恶之色。
看到柳青的目光,赵仁理赶忙定了定神,心里默念“阿米豆腐”,不过柳青眼神从赵仁理的身上很快扫过,看了一旁的苏子言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说吧,叫我来什么事?”眼见柳青还不表明心思,苏子言当先问到。
“在说此事之前,还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是何人?最好不要骗我,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将视网膜脱落医治的基本痊愈,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柳青目光灼灼,仿佛能看透一切。
我的身份难道真的被发现了?可是如果这个女人真的知道,又为何不点破,发反而有此一问呢,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我答应过师傅,出门在外,一定不可以泄露自己的身份的,这可怎么办呢。
苏子言内心很是焦虑。
“你不说拉倒,我还不想知道了呢,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可走了啊。”苏子言机灵鬼怪的眼珠一转,眨了眨眼说道。
这次轮到柳青郁闷了,这小丫头,不按常理出牌啊,可柳青却偏偏没办法,毕竟是自己有事相求,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无奈感,多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柳青也不知道。
“让你朋友先出去吧,我和你单独聊聊。”柳青斜睨了赵仁理一眼道。
“好的,我正好想去上个洗手间,那你们先聊,子言,我就在门外,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叫我。”赵仁理也感觉到自己的多余,很有眼色道,但又担心苏子言一个人,临走还不忘看柳青一眼,暗示自己离得不远,不要趁自己不在就欺负人。
“好的,放心哦,我不会有事的。”苏子言淡淡一笑,好让赵仁理放心。
待赵仁理走出房门后,柳青沉默片刻,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臂,挽起了袖口。
只是那袖口之下,却是一道道令人过目难忘的惨象,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刀疤,遍布在那皮肤娇嫩的藕臂上,让人心生怜惜。作为一个医生,可以很准确的掌控好力度,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难受到极点的时候,只有这样,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我不能伤害别人,只能伤害自己,可我又不敢告诉我的家人,我怕他们会心疼,所有的痛苦我只能自己背负着。”柳青深深的叹息。
苏子言从医书中看到过很多残忍可怕的病症,但是见到柳青手臂上的伤疤,还是心里一痛,这得是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人如此自残?
反正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