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素衣看向一旁的两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勾结她来杀我？你可知若不是小白，我此时就已经魂飞魄散，这世间再也不会有我这个人了？”

洪文慌乱的看着面前判若两人的素衣，觉着自己的这个人间帝王也不过如此，在人间再尊贵，在她面前依旧是卑微的如同蝼蚁。

“是她拿柳府，拿你的性命威胁我，说我若是不听她的，她就会抹杀所有柳府的人，可我真的不知道她想杀的是你。”

“她威胁你，让你把我哄到这宫中对吗？”素衣拖着长长裙摆走到他的面前，“你从小就聪慧过人，就没有想过她的目的吗？”

“我以为...”

“你以为她只是看中了你的权势，想用柳家，用我来威胁你，借你的手来操控嘉历对吗？”素衣缓了缓，“这不怪你，你不过只是个凡人而已，怎么会想那么多呢？”

“素素。”洪文缓缓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对面那个耀眼的人，“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从不曾想过伤害你，别说谋权篡位，就算是她真拿你来威胁我，想要这嘉历国，为了你，我也会拱手相让。”

这话听的素衣心中微动，用余光撇了一眼不远处的昭华，似乎这几年来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就干脆不再理会他，看向一边的霜瑶。

“霜瑶，你先是撺掇妖王对我出手，见他一击不成，又利用洪文来加害于我，我在凡间遭受的这一切，想来都是你策划的吧？”

“是又如何，如今我已经落在你的手里，何必还说那么多的废话。”霜瑶说道。

她知道，一旦素衣的魂魄回归，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当年骗取我的蕴灵石，如今你又来算计我的性命。”素衣盯着霜瑶，清冷的脸上带着怒气。

“我不记得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让你这么费劲心机吧？还是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霜瑶也不恼怒，“不管你信与不信，伤你性命从来都不是我情愿的。”

“那就是有人指使你的了？”

素衣见她不再张口，“我记得你是很怕无尽渊的魔障的对吧？”

这句话让霜瑶的睫毛微颤，“你应该知道，你从三清天来到天界之后，是谁一直将你视为肉中刺，且明目张胆的一次次对你不利的。”

“果然是她！”

“我确实是对不起你，可我不过是一个飞升的散仙，在天界无所仰仗，就注定只能像浮游一般随波逐流，竭力自保。”霜瑶的话语满是无奈与心酸。

“阿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昭华恢复他平日里的淡泊。

素衣叹了口气，他们都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可怜人罢了，始作俑者如今还在头顶上逍遥快活呢。

“自然是杀了才好。”莫崇南用他那桃花眼狠狠的刮了一眼霜瑶。

“洪文抹去记忆，霜瑶就丢进无间地狱，让她也好好尝尝地狱火的滋味吧。”

昭华露出满意的浅笑，“我就知道阿素才不是那样的乖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