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烛光撒下的还有突然消失的声音,这口井并不深,底下隐约可见是层层的枯叶,“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花芜忍不住嘀咕。
她把灯笼提高,晕黄的光下有些莹莹的亮点,花芜再细看原来是璧上的青苔,既然没什么那刚刚奇奇怪怪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再次确认的她转头对身后两人摇摇头带着纳闷儿的语气“这个里面什么都没有”,金让一脸不信推开江流嚷嚷“怎么可能!刚刚那声音那么响!怎么可能里面没东西!”
江流也跟着过来探头,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推力,“谁!”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往前掉了。
“啊——”一声叫,金让被后面的江流一起倒向井里,花芜想拉住他们却被一股脑带了下去。
“咳咳”“噗,噗,咳”“什么东西,好疼”......
好在下面并不深,有经年的枯叶填积,几人并没有摔得多狠,倒是被底下的尘和叶呛了一嘴,不停咳嗽。
“什么鬼!谁在后面搞事!”几人显然是被推下来的,灯笼也在掉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花芜站了起来望向井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这下可是被人阴了!花芜气得跺了跺脚,然后去拉地上的江流,江流一脸忍痛,在井下黑暗里并不明显,倒是花芜拉他时明显听到他“嘶”抽气声。
“江流哥哥,你摔伤了?”花芜询问,“没有,你呢?”江流暗声回答,“嘶,你俩倒是拉拉我啊,我受伤了!”金让忍不住在后面嚷叫。
花芜在黑暗里摸索拉他,金让还一边“哎哟,摔疼死我了”“让小爷知道谁暗算的我看我不整死他!”完全没有在上面的胆怯害怕了,花芜撇了撇嘴,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金让,这几天你是不是欺负江流哥哥了?”
“哼!谁叫他不知好歹的——”金让话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但收口已经来不及了。
花芜在黑暗里磨了磨牙,还没松开金让的手直接一个贯力,“你要——”金让还没说完便被花芜一把推在地上,然后又被她压制住手按在地上。
适应了井底的黑暗,微弱的月光下,金让看见坐在自己身上的花芜笑了笑,带着可怖的味道。
他忍不住颤着声音“花芜,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我...我....我阿娘一定会收拾你的!”,一边说他脸上的肥肉一边发颤。
“要干嘛?当然是揍你咯!””江流哥哥,你还愣着干嘛!这胖子天天欺负你,肯定还叫下人打你了的!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花芜转头对着江流甜甜的笑道。
江流愣了下,她怎么知道的?黑暗里,他挑了挑眉,这高家的小妹妹....还挺可爱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下。
见江流还真的过来,金让有些慌又有些害怕“江...江流,我我跟你讲你敢打我你就完了你知道吗?.....”。
他哆哆嗦嗦的威胁下,江流眼神一暗,也不多说,直接砸下了拳头。
“别打脸!”金让在花芜身下一边扭动一边喊,花芜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但这时使了全身的劲死命按住金让愣是没让金让挣脱掉。
“金让,你仗着你家有钱到处欺负人还要脸?打你几下又怎么了?我看你打你家奴隶也没把人家当人啊”
“奴隶本来就不是人!啊!我阿娘都说了奴隶都是贱种,哎哟!疼——那是该打的!啊!”
“呵,奴隶是贱种该打,那江流哥哥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这几天可都是捂着肚子上课的,你打没打他!”
“我,我打了又怎么样?啊!别打脸!啊!”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既然你打他了那他打回来那也正常咯!你被打知道疼你打人怎么就不知道疼了!”
“哎哟!啊!别打了,江流,我错了!啊!江家哥哥,求求你别打我了,我错了!.....花芜,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呜呜呜,我不该打人,哎哟!”
“还敢不敢随便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