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屏风上首的灯火都熄了，只留屏风下首的几盏灯。

包房内暗淡了许多，灯火的微光透过薄薄的屏风照了过来，有丫鬟从屏风那边走动，杨昱和李穷便能看到窈窕的人影映在屏风上。

杨昱怔了一下，突然明白这场舞蹈为什么要熄灯了。

不多时，杨妈妈从门外悄摸着走了进来，“二位公子！小舞姑娘准备妥当了，能否开始！”

杨昱自然是等了许久，便点头道：“开始！当然能开始！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杨妈妈笑道：“确实让公子久等了！不过今日小舞姑娘本来是不准备出来的，所以方才在梳妆，这间房也是另外一个姑娘准备用，奴家做主借来了，也是先斩后奏，既然公子信得过奴家，奴家自然要出些力不是！”

杨昱闻言点了点头，且不说这杨妈妈的话是真是假，这番话便有邀功之意，自然是为了博得他与李穷的好感，杨昱也是聪明人，便笑道：“有劳杨妈妈了，日后玉风楼中还请多照应着！”

杨妈妈见自己忙了半天终于得了句好话，心中甚是高兴，连忙施礼道：“公子说笑了！日后还盼着公子能照应着奴家呢！”

杨昱点了点头，看着屏风道：“这屏风……”

杨妈妈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小舞姑娘今日表演的叫‘影舞’，这屏风正是影舞的精髓所在，公子稍后一看便知！”

杨昱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杨妈妈给杨昱斟了一杯酒，又给李穷斟了一杯酒。

随后只见他双手用力拍了三拍！

啪……啪……啪……

随着杨妈妈拍掌第三声落下，安静的包房内突然响起了乐器的声音。

其实这玉风楼里的丫鬟婢女们也自小便学琴棋书画和歌舞乐器之类的技艺，只不过要么年岁还小，不适合接客，要么就是不讨客人喜欢，不适合接客的，只好沦落为伺候其他姑娘的下人。

琴瑟之声一起，那屏风之声便缓缓现出一个身姿窈窕的人影。

屏风下首的灯火正好将那人的人影投在屏风之上，人影随曲乐翩翩起舞，从投影上能看出来，女子身着长裙，手臂挥舞间连带着衣裙划过优美的弧度，如灵动的黑蝴蝶随风起舞。

女子投在屏风上的人影忽远忽近，展现在屏风上的人影也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偶尔靠的太近了便也能透过薄薄的屏风看到女子伸展的玉臂。

而片刻之后，女子甚至是贴在屏风后起舞了，不时便舞到屏风的边缘，看似无意之中便将纤细的手臂，又或者半截小腿伸到了屏风之外的地方，露出额外美丽的风景。

看到后来，即便杨昱在玉清门中见过不少容貌不俗的女弟子，但依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影舞给人的感觉是神秘的，是朦胧的，是给人以无限遐想空间的。

杨昱很期待屏风后的那位女子，甚至有一种想推开屏风一睹真容的冲动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