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梁两家不愿意,那若皇室举办宴会的事通过,这钱从谁那里出?
当然是从忠于皇室的朝臣那里募集了。
可大家都是被养的贪婪的野兽,只一门心思想从皇室捞钱,怎么可能为皇室出钱出力?那不是笑话吗?
那他们就是千年以来最窝囊的一届臣子,唯一被皇室圈到钱的臣子们了。
在座众人不可能愿意。
“这”果不其然,有人犹犹豫豫站出来,出言否定道:“陛下,微臣觉得,此事恐怕不行吧。”
他面有难色:“国库空虚,臣子们家中家底也并不深厚,事实上,好些臣子已经许久领不到俸禄了。这时候举办宴会宴请全部百姓,恐怕有些不妥当。”
他这话简单粗暴,告诉帝后这璇玑京都上至皇宫下至臣子都是一窝穷光蛋,没钱给皇室举办宴会。
此人一出来,在场许多人都纷纷站出来,拒绝皇室,皆是着此举不妥当。
毕竟没人想损害自己的利益,为一个有名无实没有实权的皇室宴会买单。
苏家主挑衅似的望了望林梁两家的人。
在他看来,林梁两家不足为惧,而且也无异于世家叛徒。
权倾璇玑大陆的三大世家,有朝一日竟然会成为皇室的狗腿子,出去真是叫人笑话!
苏夫韧眸,不时望望芊姨娘。
芊姨娘这人,自回到苏家,果真老实本分的厉害。
可苏夫人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苏家有朝一日会毁在芊姨娘手里。
单看芊姨娘在苏家外围的苏家主后院得势那么些年,苏夫人便知这芊姨娘不是个简单角色。
可芊姨娘面对京都苏家上上下下,无论是面对苏家主、苏夫人,还是苏家下人们,都是一个样子,温柔,体贴,懂事,一点破绽也无。
她越是如此,苏夫人便越不安,越是决心卯足力气找芊姨娘的破绽。
越找芊姨娘的破绽,就越能发现芊姨娘没有破绽,就越觉得芊姨娘可怕。
苏夫人紧紧盯着芊姨娘,目光平静,心中却满是厌恶。
譬如此刻,倘若芊姨娘真是埋在苏家的暗桩卧底,这个时候就该做一些不甚明显的动作,安抚苏家主,更可能要间接导致苏家主改变主意。
所以苏夫人静静盯着芊姨娘,令她失望的是,芊姨娘什么也没做,依旧低眉善目,甚至眼神都不曾抬一下。
苏家主满意于她的乖巧,不时望向芊姨娘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赞许。
苏夫人:“”
低着头的芊姨娘嘴角微勾。
忍常人不能忍,才能为常人不能为。
这么多年她都等了,何愁当下这几个月呢?
她跟帝王妃之间的交易,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可以善加利用。
也只有那个时候,这把宝剑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
如今这个时候,忍耐么,便也忍着了。
苏夫人一直对她十分警惕,即便苏家主已经放松了对她的怀疑。
其实在她看来,苏夫裙也挺可怜的。
苏夫人与苏家主成亲不久,苏夫人怀着苏清安时,苏家主就离开了璇玑京都,前往璇玑外围,常年驻守在那里。
所以,苏夫人与苏家主一直都是聚少离多。
而苏夫人一向自诩自己是世家勋贵女子出身,清高无比,从来不屑对她们这些妾室做什么,也不曾与妾室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