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氏助成氏产下陈家长孙,力压嫡妻,使成氏更得夫君婆母看重,又教成氏利用次女诬陷嫡妻,令夫君婆母厌弃嫡妻,嫌恶嫡子,疼惜其子,爱怜其女。”
“赵氏手中的毒药是凉州特产,虽无伤大雅,却十分罕见,只是婴儿孱弱,成氏刻意让陈四小姐常年体弱多病,这才一直收效甚微。自王掌院为她治疗后,身体逐渐恢复,估计成氏是怕四小姐痊愈了,就没办法博得同情了,情急之下便想让她‘病殁’。”
语毕,宁思远得意的瞅着宁怀远,摆出一副“我比你厉害有用”的模样。
宁怀远还是老脾气,一见宁思远嚣张的阴柔面容,就一阵火大,立刻不示甘弱地转身,对宁梓佟说道:“主子,疑点有三。”
“其一,凉州距帝都千里之遥,她一个年轻的弱女子,如何能在没有依靠家人的掩护且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平安抵达帝都?况且,她在帝都举目无亲,为何还要执着来此而不是去投奔亲戚或就近避难?”
“其二,生于凉州长于凉州的普通人家的姑娘,她哪里来的罕见毒药,又如何会快速取得夫人小姐的信任,并令小姐对自己产生依赖感?”
“其三,她一个终生未嫁的老姑娘,怎会精通后宅阴私,助成氏争宠博怜,对人心的把控竟能如此精确?”
“以此,据属下来看,这个赵氏,多半就是凉州叛贼栽培的棋子,想打入我们的内部探听消息……”
宁思远听完,微微皱眉,不赞同的说道:“属下有疑议。属下觉得那个女子未必是凉州叛贼的内应。她能平安抵达帝都,或许只是因为她运气好有人相助而已。普通人家的姑娘中拥有一定心机和城府的也大有人在。至于她手中的毒药,属下更倾向于是她与谁做了交易。而那个与她做交易的人。才是凉州叛贼真正的内应。毕竟,若她真是凉州叛贼的内应,为何只屈居在没落的陈国公府做一个妾室的陪嫁嬷嬷,而不是混入王公贵族之家中,她那种身份是获取不了我们任何机密的。如此,凉州叛贼辛辛苦苦培养的棋子,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依属下看,应该顺藤摸瓜,揪出赵氏背后真正的凉州叛贼的内应来。”
“行了,你们俩不必再争论了。赵氏移交给太子处置,那陈四小姐和成氏的几个丫头给珞雅带过去,我的职责已尽……哦,对了。把赵氏和成氏丫头的口供分别传递给太子和珞雅。让太子尽快捉拿赵氏,后面的事不用我提醒,想必他也应知道该怎么做。”宁梓佟见两人争吵上瘾了,便出言打断了两人,向两人吩咐道。语毕,宁梓佟起身走进内室,伏于案上,提笔作文。
宁怀远和宁思远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