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越未出声,景然又愤愤不平道:“三哥,这明显是想借你的势,那个郁南自己没本事,偏偏要跟着你去剿匪,总之他怎么着都不吃亏。”
景然这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郁南确实是怎么着都不吃亏的,只不过不是为了借他的势,而是那个郁威郁大将军在用他的命为他的儿子铺路。这场剿匪中,剿匪是否成功是最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死。只要他死了,郁南就算是立了头功。
蒙越眸中充斥着浓浓的失望,如果蒙恬还活在世,他很想问一句,这就是你要拼死捍卫的江山,拼命守护的朝廷吗?这样做值得吗?
“你不必管他。”蒙越淡淡地回了他一句,继续看着地图。
景然张了张嘴,看着蒙越这个样子,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
已然是初夏时分,暴雨来的猝不及防,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阴云遍布,一会儿又晴开了。
蒙越出发的那一日刚好是个艳阳天。
他端肃立于马上,在盔甲后披上了一件猩红色的披风,景然跟在他的身后,穿着一件黑色盔甲,只是神色很是不耐烦。
“三哥,那个龟孙子到底还来不来了?”景然不悦地朝远处眺望了一眼,身下的马儿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焦躁,忍不住蹬了蹬腿。
“再等等。”蒙越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在接近晌午时分时,郁南带着一队人马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