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云看着被问住的沮授一脸暗爽道。
“何为政治?它就是对国家治理的行为,维护统治的行为。政治是各种团体进行集体决策的一个过程,尤指对于某一政治实体的统治,例如统治一个国家,亦指对于一国内外事务之监督与管制。
何为经济?经济是人民百姓对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实现。比如说商人买卖、农民花钱挣钱。国库丰盛这就是对经济的一种体现。
何为军事?就是国家的武力建设。就是军队的精锐程度。
何为外交?就是想战国苏秦一张嘴游说各国。这四者相互联系。
而战争就是政治的延伸。打仗就是为了让敌人妥协,得到相关的利益或目标来提高自己的经济。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标。
所以,战争不是打赢了你就代表赢了。你像先帝多次击败匈奴却每年给予匈奴粮食丝绸作为礼物来平息匈奴南下劫掠。这就是典型的战争打赢了却输在了政治上。
像卫青北击匈奴让匈奴不敢侵犯大汉这就完成了……”窦云在这里夸夸而谈。
沮授默默点点头。正色道:“这话出的你口,入得我耳,日后还是不要说给他人听了。”
沮授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之前只不过习惯性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倒是忘了在这汉朝可没有言论自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冠上诽谤朝廷的罪名……
眼下,窦云的想法给沮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个思想虽然还不成熟,可却是简单明了,尤其是敢在这个儒家天下的时代。
沮授走南闯北,见过不少汉军将领,可像窦云这样有远大目光的文人异士却是少之又少,他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将军大才!”
这句话的评价很高,窦云没读过什么像样的书,只是按照后世里在那些乱七八糟论坛上看到的理论瞎掰,没曾想竟然得到了沮授的首肯。
沮授是什么人呀,能够让袁绍成为天下第一军阀的铺路人,要是在官渡之战袁绍采纳沮授任何一个计谋,估计就没曹操什么事了。这样的谋士又岂是等闲。
“被人认可的感觉真是惬意呀,更何况沮授在三国也算上顶尖谋士之一了。”,窦云心里都快美翻了,不过面上还是强作镇定,道:“我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摘苹果罢了,如何担得大才?”
窦云的谦虚很符合沮授的口味,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诚实的人总比虚伪的人值得信赖,况且,沮授还指望窦云能够保家卫国,为国家繁荣做贡献呢,这样也好为上谷那些死难的老百姓报仇呢,所以,沉吟一番之后,他便说道,“相遇便是有缘,请。”沮授不知道想些什么直接将手里的烤肉做了个礼吃了起来。
窦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着急,所幸道“请。”便吃起那块属于自己的烤肉。
宋三早就饿了,对于此自是不会拒绝。
“公与,听闻你才干过人,相必也不愿蛰伏于世?”斟酌了半天,窦云问。
沮授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三国时期顶尖谋士之一,顶尖谋士拜主本来就是很困难的更别说像沮授这样忠贞的谋士所以拜主更加困难了。其才华与自信,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对于这种人,是十分难对付的。
“小人,只是有点小聪明。不可取。”沮授眸子一闪,饮下一杯酒,嘿嘿笑道。
一记太极,就将话题轻松躲过。让人找不到进攻的接口。好在窦云也不弱,毕竟经历后世无数历练,也是牙尖嘴利之辈。
“曾闻,光说不练假把式。”这个时候,窦云刚好抬起头注视着沮授,眸子里射出惊天锋芒:“公与兄,学有所成,却仅知理论而不知实际。”
沮授闻言,心里划起一抹波澜,他觉得窦云说的有道理。眸子一闪,朝着窦云道:“此话怎讲?”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这些日可看出这世道如何?”窦云微笑道。
“当今天下阉竖当权,大汉王朝日落西山矣。”沮授的话,平淡无奇,但是却锋利如刀,直指核心。
十常侍当权,天子暗弱。大汉王朝已经病入膏肓,这样的大国,需重治。老子所言,不适合当世。
“哈哈。公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矣!”窦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沮授的话,而后,话锋一转道。
“但请言之。”
沮授第一次迷惑了,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迷茫,放下水囊,朝着窦云拱手。
他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对于学问尊敬无比。这一刻的沮授,与先前判若两人。
“既公与想听,我就试着说说。”
方才他偷换了概念,将话题引了过来,窦云相信公与早有察觉。这一次,若是不能让沮授满意,只怕谈话就此结束了。
放下手里的事物,眸子里闪过一抹认真,盯着沮授道:“大汉自建国,选拔官员皆举孝廉。只求其名声,而不求其才。官员尽出世家,寒门衰落。”
“这些官员一步登天,出身富贵,不识人间疾苦。这类官员如何,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
窦云说到这里,无视沮授的惊讶,继续道:“试问当今文武,那一个有治理一州之经验,军中大将,那一个上过战场,经历过血与火的锻炼。”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