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押她的人不善言辞,沉默的寸步不离。顾思霏暗暗观察,这人武功不低,光凭她一己之力恐怕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地下室里不只她一个,还有很多的人围在一张木桌前讨论着。
其中一人见她来了,示意其他人先行离开。
“我是王禄,让我和这位顾姑娘单独聊聊。”
王禄简单的向她介绍了她需要做的事,大概就是检查并完善一些武器。
顾思霏当然知道这些武器是用来干嘛的,北戎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顾思霏简直难掩惊骇,但又碍于前辈不能与戚昭撕破脸皮,心中飞速思考着逃离的方法。
这边宴上,赵州与戚昭看上去觥筹交错间言笑晏晏,相处甚欢,实则各自心里都有各自的打算。
宋流云也顺利混了进来,看到赵州还诧异了一瞬。
他躲在檐下,看着一队又一队皇宫守卫军走过,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心下总感觉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宫中守卫这么严密了么?
这些正处在宴上的赵州一无所知。几杯酒水下肚,让他感觉脑袋有些晕。
他迷迷糊糊间看见很多守卫军涌进来,将大殿染成了血红色。他心里知道大事不妙,费尽力气也只喊了句大胆,随后就昏了过去。
隔日,北戎宣战。
祝国朝堂上吵成一堆,各种馊主意层出不穷,大部分主张和亲,气的皇帝差点把扶手拍塌。
皇帝心中自然知晓和亲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思前想后也没有合适的带兵人选,难不成真把苏老将军请来?
苏子晟实在是没眼看这些蛀虫,遂冷哼上前一步,“陛下,北戎小儿叛乱边关,臣,请战!”
彼时恰巧一束阳光打在他侧脸上,恍惚间竟与当年的苏将军重合了。皇帝看了两眼,忽然想起在自己还是皇子时,苏老将军就是这样的年轻气盛。
他‘哈哈’一笑:“年轻就是资本,苏爱卿,领命!”
顾思霏知道两国宣战的时候,正和王禄在一起。当知晓赵州竟是俘虏时,她眼里满是愤怒:“戚昭尔敢!”
王禄倒是满不在乎地说:“那个疯子,有什么不敢的?”
“这事儿他策划了十几年,近几年才差不多成熟。也怪老皇帝无能,事发了才发现。”
顾思霏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察觉到顾思霏的眼神,他解释道:“哦,对了,我是前雍州节度使,王禄。”
顾思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戚昭能底气满满地宣战,连边关节度使被策反都不知道,不得不说祝国皇帝确实无能。
但看着王禄那满不在乎的脸,她竟连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
王禄没有多说他的往事,只说自己有把柄在戚昭手里。
顾思霏没有办法,每天只能在空闲之余想方设法企图找到赵州的踪迹。
宋流云这边就刺激多了。那日他混入皇宫,结果恰好撞见惨案。戒备太森严,他根本就出不去。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加入。本着商人的天赋,他顺利混进了队伍中。
他长的显小,许是想起了家中的儿子,不少士兵都挺照顾他。
宋流云心惊胆战地靠近了战俘区,那里面关押着祝国右相,赵州。
他现在知道‘危,速离’是什么意思了,思霏许是已经离开,那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救出赵州,这是祁老头交代的。
至于怎么传的消息,那天老头扯着他要他装悲惨爷孙二人组的时候,那些士兵怜爱的目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提着饭盒,叽里呱啦和看守的人沟通了半天,那人才放他进去。宋流云又开始庆幸自己的语言天赋,要不然搞不好真得折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