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望看着他奔跑的背影,弯了弯唇,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书翻看着。
不一会儿,陈唯一就脏着手跑回来,嘴里激动道:“妈妈,我在埋我的宝藏。”
陈望放下手:“宝藏?”
“嗯嗯,是给妈妈的宝藏,等我长大了,我就把它取出来给妈妈。”
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了:“现在不可以吗?”
“不行,要等我长大。”
“等你长大啊,那还要好几年哦,妈妈已经长大了,可以先告诉妈妈吗?”
“你不可以长大,爸爸老说妈妈是小公主,妈妈不可以长大,要永远当我们的小公主。”
陈望楞,笑,抬手轻轻的刮他的鼻子:“好。”
冬日的余晖洒落在万物上,陈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忍不住弯唇,拿着一份未拆封的文件抬脚,朝那就温暖走去。
“阿望,唯一,我回来了。”
陈唯一抬头,蹭的挥着小手,一把抱着他的腿。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啊。”毫不吝啬的把满手泥擦到了陈铖的裤子上。
“在家有没有乖乖的。”陈铖笑,弯腰,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有没有闹妈妈。”
“没有,我可乖了,我才不会闹妈妈。”
“好。”他牵着他朝陈望走去,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到桌前在她身旁坐下:“这是周杨寄过来的。”
“什么东西?”
他靠近,伸手就是要抱她:“不清楚,寄到公司里了,一直忘带回来。”
陈望看着他手中的泥,推他,眼神扫了扫一大一小身上的泥:“去洗洗。”
“遵命,我的公主。”
“带你儿子一起。”
“好,陈唯一,跟我去洗洗。”
“好的爸爸。”陈唯一跟着陈铖往屋里走,还不忘回头叮嘱陈望:“妈妈你在这等我们哦,不要乱跑哦。”
“好,我不乱跑。”
“嗯嗯。”
看着那对父子往屋里走的身影,陈望笑的回了头。
垂眸,督见桌前的文件袋,半晌,才伸手拿起拆开。
一张张股份转让和房屋转让合同协议散乱在陈望的眼前,而打开,那后面的名字,刺痛了她的眼。
何慕笙。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在她的口中。
直到,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端的电话。
她说,何慕笙到底在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空了许久,静的就像是无人接听。
他回答,你不知道吗,他已经死了。
一瞬间,她觉得有些冷,莫名其妙的的凉气从脚底一直传到了心里,刺骨的疼。
一时间的沉默。
她没开口,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关节也隐约泛白。
另一只手扶着桌子,身体,颤抖得厉害。
“笙哥他在非洲为了救孩子出了事,回国治疗,病情危重,反反复复治疗,之后没抗住……就走了,阿望,他走之前把他的东西都给你了,留了一封信,你没看到吗,他……”
她眼神茫然空洞,甚至都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恍恍惚惚挂了电话。
疯了一般,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抖落在桌上,从袋子里,掉出了一封信。
白色信封,写了三个字。
简生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