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听了花荣的话,反倒露出一抹喜色,问道:“可是神医安道全?”
花荣本有些疑惑,说道:“他是懂些医术,不过说是神医似乎有些欠妥。”
杨奉却也不在意花荣的看法,毕竟安道全的厉害,在于伤病者,只是问道:“安道全为何不肯至此?”
花荣虽仍是满腹狐疑,但还是说道:“安道全在医馆有几个病人,非说要治好了那几人才肯前来,不过杨兄弟病不深重,只怕过两日便转醒了,我便没有强求。”
杨奉心里暗暗点头,花荣所为不失礼数,安道全所行也不失医者仁心,想着寨中不可没有医者,便说道:“如此人物,我也是向往已久。不知花荣贤弟可否带我再去拜会一番?”
花荣虽然身子有些疲惫,但还是笑道:“哥哥有意,小弟自然愿意。”
杨奉安排张大处理寨中情况,自己与花荣急忙赶往河西平陆县。
“花荣贤弟,你可否细说一下安道全那里的情况?”杨奉希望能从花荣这里得到些情报,也好做些准备。
“安道全的医馆只许病人进入,我也只是由门童传递消息,不过里面药味冲天,我也不大喜欢。”花荣说着揉了揉鼻子,那味道实在让他感到不适。
杨奉也是宽慰道:“个人有个人的长处与爱好,医者喜欢与药材交道,就像武者喜欢刀剑。在安道全眼里,药材便是他的弓箭,不过是用来救人便是了。”
花荣也是笑道:“哥哥真是好人物,四处交友,无论武功之高低,唯以才交,现在有了自己的根基,想来日盛友齐聚定可成就一番功业。”
“希望如此。”杨奉说着,打马进了平陆县。
刚刚过了新年,县城里人们四处拜着亲朋,杨奉也随手置办两件礼物,寻了医馆而去。
“哥哥前面便是。”花荣说着,二人也就到了。
门童看着花荣去了又来,对着杨奉问道:“你便是那病人?”
花荣刚要说明,杨奉已经答应道:“还希望小兄弟快些安排,我的身子实在不适。”说着还轻咳两声。
门童看着杨奉继续说道:“姓名和症状说一下。”
“杨奉杨伯轩,症状实是不便明言。”杨奉说着递了礼物与银子过去。
门童点点头,闭了门转进医馆。
安道全看了看门外,问道:“又是方才那人?还多来了一个?”
“不错,不过都不是病人,那人虽作咳嗽的摸样,但声音稳定,不似生病。”门童说着收了笑摸样。
“真不知为何自从出了那事以后,怪人越来越多,不知还能瞒多久。”安道全说着,“找个方子,回了便罢。就说我这里有病人脱不开身。”
“知道了,弟子这就去办。”门童说着,去了药房,嘴里嘟囔了一句“杨伯轩,亏了一个好名字。”
安道全听了这句,脸上忽然升起一丝异色,起身去了前厅,开门看了一眼,说道:“当真是哥哥来了。”
杨奉看着安道全,笑道:“贤弟好大的排场,想你我初相识,还是在乡间,你那时便要开医馆,现在也终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