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润涵眼角红的更厉害了,嘴巴疯狂的颤抖,眼泪在眼眶边,似乎下一秒就能掉下来,赶忙转过身,抬手一把擦干眼泪,“谁要你看了!”声音虽大,但里面的那股哭腔却完全掩盖不了。
“你要走,告诉白璐了吗?”杜萍思倒是没杜润涵反应那么大,毕竟自己对这个堂哥,一直都感觉还行,要不是因为白璐同他关系好,自己同他恐怕也不上太多话。
“白璐……”想到白璐,范文赋顿时就沉默了,当时只想着,作为国公府嫡孙应该承担的责任,完全没想到自己要走的话,要怎么同白璐。
“反正她家就在隔壁,不然我去叫她来一趟?怎么大家也是两年同窗,道个别也是应该的!”杜萍思见范文赋似乎没有想好这个问题,便直接建议把白璐叫过来。
范文赋本来还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这一走,可能很久都不会再见,心里莫名涩涩的,无法形容的感觉,便点头应下了她的提议,“我先送娘亲回房,待会儿我去你们院子找你们。”
“好,就这么定了啊!”杜萍思点头,等范文赋扶着杜夫人走远,就立刻撒开丫子的跑向县衙。
杜萍思找来的时候,白璐正在书房里画画呢,见到她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笔。
“思思,怎么了,突然来找我。”白璐踩着脚凳用铜盆里的清水洗手,擦干手之后走到杜萍思身边问道。
“范文赋要走了,我来叫你去同他道别。”杜萍思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凉茶一口饮下,舒服的叹出一口气后,不紧不慢的。
“他要走?去哪儿?”白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在凳子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问。
杜萍思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瑞凤眼盯着白璐,一眨不眨。
“干嘛啊,这样看我。”白璐有点莫名其妙,放下茶杯,抬手遮住杜萍思的视线。
杜萍思咂咂嘴,试探性的开口,“范文赋要走,你就没啥其他的感觉?”
“没有啊。”白璐摇摇头,“我应该要有什么感觉吗?”
“可你平时和他不是蛮亲近的嘛,我还以为,他要走,至少你会难过一些呢。”杜萍思有些泄气,白璐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令她费解。
“为什么要难过,他不过是离开,又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白璐是真的有的莫名了,自己也离开了生活了五年的镇,也没见谁很难过,范文赋不过是离开,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何必难过呢。
“……”杜萍思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白璐什么好,总觉得她的话没错,但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那你去不去嘛!万一这一走,以后就真的见不到了呢!”
白璐眨眨眼,不明白杜萍思似乎对自己去见范文赋这件事,非常的急切?
“那好吧,毕竟也做了两年的同窗。”白璐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已经卷边有些破旧的论语。
杜萍思有些疑惑,“你拿这个干吗?”
“这本书上有很多他饶标注和见解,带过去,就当是临别礼物吧。”白璐用锦布将书包好,看着杜萍思,“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