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太太,要是你在法庭上说这句话的话,法官先生可是要对你这个监护人的身份打个问号。”男人弯腰亲自给佳妮特到了一杯茶,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
佳妮特抿着唇不说话,眼睛微微眯起,她现在已经镇静下来,没有初见对方那般慌乱。
男人倒茶的姿势优雅,袖口移动时带起的风撩动阵阵茶香,他微微一笑,花瓣似的眼睛生出不易察觉的媚态,又很快被柔和的脸部轮廓压了下去。
“陆蠡现在在我那,很安全,但身体状况不怎么好,近期应该无法与你们见面。”
丹尼尔还是听不习惯男人对斯嘉丽的称呼,好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佳妮特先一步问道:“斯嘉丽生病了吗?”
男人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他先是一低头,然后抬起的瞬间嘲讽一笑,佳妮特知道这个笑是给她看的,面色一僵,但还是听他说道:“这比生病还要严重些,她受到了虐待。”
“怎么可能!别以为我们见不到斯嘉丽你就可以捏造谎言。”佳妮特几乎立刻反驳,她并不相信他的话,那时候和他短暂的谈话佳妮特已经摸清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冷血又无情,十分聪明,懂得审时度势。
这样的一个人嘴里的话怎么能相信,只要他愿意,真话也可以变成假话。
男人不置可否,他身子向后靠了靠,说了一句中文,身后立马有个中国男人递给他一份文件,他抬手接过,不轻不重说了声谢谢,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不带丝毫人情味,这是从小就说惯了的,已经成了种本能。
丹尼尔接过他递来的文件,里面是一份病历单,详细记录了身体所受的各种伤害以及原因,完全构成了虐待罪,还有专门的医生和警/察签名,而这份病历单上还有斯嘉丽的名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丹尼尔质问道。
男人稍稍坐正了身子,面容平静的叙述:“我找到陆蠡的时候她被关在郊外的一幢别墅里,一条长长的链子限制了她的自由,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已经被这样关了整整七天,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最严重的是脚踝,”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描述,“把她带走之后就发起了高烧,前几天刚醒来,只是现在仍旧需要卧床休息,所以我说她还不能与你们见面。”
“怎么会这样。。”佳妮特有些失神,手里紧紧抓着病历单。
“你们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要把陆蠡送回她的父母身边,她的亲人已经找了她整整十四年,一定想不到她在美国竟然会遭受如此待遇。”
佳妮特抬头狠狠盯着男人,她想反驳对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说的没错,是她没有照顾好斯嘉丽。
“你是怎么找到斯嘉丽的?”丹尼尔在一旁冷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