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声。
黄秋月应声而倒,还没完全摔倒在地,三枪已毕。
鲜血冲开水泥路面上的浮尘,像条小溪,里面流着黄秋月年轻的生命。
梁景拙看着这幅场景,张大了嘴巴,像是瞬间被夺去了舌头,发不出任何声音。
黄河亲自将自己孙女枪毙后,便如瞬间衰老,行将就木。
原本强行挺直的身影,陡然间佝偻下来,不再掩饰。
良久,黄河抬起头,看到梁景拙。楞了下,接着向他鞠了一躬,随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队沿着远方逐渐聚拢的两排灯光,绝尘而去。
毫不留情地抛下曾经尊贵无比的黄家掌上明珠,就像一株过完圣诞的圣诞树。
尽管一再降低对黄河底线的预期,这几声枪响还是再次刷新了梁景拙对他的认知。
“疯子!”
他怒骂一声,拿起手机输入15,一边拨打大溪地急救电话,一边向外跑去,连门都没顾得上关。
不想等电梯,直接跑楼梯,向公寓外冲去。
黄秋月头部完好,上身中了三枪,软塌塌的一团,躺在公寓外的公路上,没有动静。
梁景拙听着耳边手机传来法语女声,他才想起自己只会一门华语,在这个使用法语和大溪地语的地界,他寸步难行。
没办法,只能一直冲那边吼:“Help!Help!Help!”
他人则蹲下身,将手伸向黄秋月的白皙脖颈,脉搏在这里最明显。
闭眼细细感受,还好,有脉动,很微弱。
梁景拙脑中狂转,回忆工厂打工时的安全急救培训:找到出血点,填塞止血,稳定生命体征,等待救援。
他脱去黄秋月身上的衣物,纠成团将两道贯穿伤和一道单孔伤口堵住。
完成了初步止血,但效果堪忧,血依然潸潸的流,且体内出血情况未明。
黄秋月的脉搏越来越微弱,急救中心接线员依然处在懵逼状态,救护车遥遥无期。
梁景拙忽然想到了灵气,它能不能作用于他人呢?
情急之下,也没多想,便将手贴住黄秋月的伤口。
驱使一缕灵气,试着穿透手掌,进入黄秋月的身体。
灵气离体竟然没有消散,而且还能在黄秋雨体内感知,并简单驱动它。
灵气像风筝,梁景拙手掌与黄秋月肌肤的接触,作用便如风筝线。
梁景拙在别人体内控制灵气,只能进行一些简单操作,且消耗异常迅速。
他先是驱使灵气欲直接封堵出血点,但收效甚微。
在此过程中,他发现灵气在黄秋月体内流转,似乎能带动其组织器官。
灵气进入黄秋月身体,仿佛变成了梁景拙左右手的无形延伸。
既如此,他便沉浸心神,用左手灵气将最大的伤口捏合起来。
流血果然止住,如此这般,右手灵气又将一个伤口捏合。
两个流血最大的伤口,不再出血,黄秋月的体征迅速稳定下来。
不过其他三道伤口依然在流血,体内也肯定会有出血点。
若是救护车迟迟不来,她的命依然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