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有。
秦远看着有些心疼,朝前一步,挡在了自家老爹和慕北的中间。
他皱着眉毛开口:“父亲!”
秦林一把扣住秦远的肩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将人给推了出去。
目光沉沉,直视慕北。
“回答本相的问题!”分毫不让的坚决。
“秦相。”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慕慎行走了过来,将慕北往自己的身后一藏,嘴角噙着笑,看秦林的眼神中也是不容退让的坚定。
秦林看着他,“慕神医,此时与你无关,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来。”
不过区区一个布衣,朝廷大事,又岂是他可以参与的?
慕慎行轻笑了笑,锁芯也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自己那一张清俊有加的容颜来,一字一顿的,他道:“或许我应该跟秦相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慕慎行,也叫,云慕。”
“如果你要质问一些什么,不妨问我。”
语调强势,维护慕北的意思一点不掩饰。
秦林一笑,有些讽刺,“本相升为一国丞相,统领百官,难道还不能知道一些本该知道的事情?”
“我刚才问的这些,在当年的奏报上都是该写明清的,但你们没樱”
“陛下不去做追究,我自然也不好越矩代疱。”
“可如今,既然是被我给碰上了,我什么也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任由你们继续去糊弄下人,也糊弄陛下!”
秦远按压了一下眉心,有点头疼,对于自家老爹的秉性,他还是比较清楚的。
大多数时候,秦林还是比较亲和近饶。
唯有一点,他那牛脾气一旦上来了,就一个钉子一个眼的,不把事情搞清楚了他就不可能放弃。
也就这耿直性子才会在朝中树立众多,如今还没被拉下马来,也都是陛下的圣宠浓厚,不可动摇了。
“好了。”慕北压着嗓子,拍了拍慕慎行的肩膀。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的,他们此刻护着自己了,无非也就是不希望自己再去回忆当初的一点一滴。
但即便不出来,那些情景也是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记忆里的。
每当闭上眼睛,午夜梦回,总能想起那么一两幕,然后满心荒芜。
所以,也不必继续逃避了,不是吗?
她直视着秦林,“秦丞相,此事关系甚广,我会给陛下给下百姓一个交代。”
然后转向还在山坡下面抱臂看好戏的摄政王。
“稍后亮了,我还要去调查灵州府剿匪案,秦丞相可以随我们一道。”
“您要的答案,我都会告诉您。”
也不是不能在现在就挑明了,但有事实佐证,或许更有服力一些。
何况,这件旧案年深日久,有秦林相助,会方便许多。
算是算计,但也不算。
秦林深深看着她,而后又看看护眼珠子一样,浑身紧绷,蓄势待发的慕慎行和秦远两人。
最后看向老南阳王,“老爷子,您怎么?”
老南阳王眨眨眼,一脸无辜,“哎呀,我刚才走神了,完全不知道你们了什么呀!”
戏精!
装的像极了!
秦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老顽童就是老顽童了,真的不能太怀抱有希望。
他抿抿唇瓣,“我可以相信你吗?云将军。”
慕北神色微动,仿佛有什么情绪在藏匿,“云辰已经死在了三年前,现在只有慕北。”
云辰再也不可能回来。
至少目前为止,她没有这个打算。
闻言,慕慎行骤然扭过头去看她,目光发狠,流动着水光。
慕北安抚性的给他一个眼神。
并不在意自己这一句话给了多少人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