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二一班,麻烦问一下教师办公楼怎么走?”
“噢,巧了,我也是高二,七班,我带你去。”于申嘻嘻哈哈地热情极了,拉着单翔就要走。
“干嘛呢?”只听一个校警突然走近。
“于申,你小子猴急什么呢?这谁呀,拉着就往里冲?你们班主任不是让你等你爹么?这就是你爹呀?同款校服啊?”校警大哥打趣道。
单翔彻底懵了,原来这个什么于申是来传达室等家长的,还在自己面前装大尾巴狼。
“我这不看着来新同学报道了么,我把他送到办公楼,待会儿就过来。”于申也不跟单翔解释什么,拽着单翔的袖子就往一边走。
“哎,哎...,你,同学你究竟要干啥?”单翔边走边问。
“我都站了两节课了,那哥们儿连个凳子都不给我,你就当行行好,让我找个地儿坐一会。”
“得,一个学渣。”单翔心里想。
“你们老师叫章茂林?和我们老师一个屋办公,我带你去。”
“不用,你明明就是出来被罚站的,我自己可以找。”
“你当咱们这里是小孩子读书呀,还罚站?”
“那校警总不会骗人吧?我可不想一进学校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单翔一脸嫌弃的样子,拽了拽左肩带,转身走开了,留于申一个人在办公楼前。
“这小子别掉我手里,给脸丫不要。”于申心里暗暗地想。
单翔的第一天报道,很顺利,虽然落了两个周的课,但好在是刚开始,没什么大碍,而且单翔的小脑袋,和学习相比永远是强势,不耽误事儿。
晚上回了家,单翔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瞅着窗外,思绪飘了很远。
回想起这段时间来自己的经历,倏忽感到孤独,父母离婚后,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单翔跟着父亲生活,是母亲坚决的决定。
母亲知道自己没有劳动能力,单翔将来的发展,还得靠爸爸供养,所以单翔虽然跟爸爸住,但隔几天会去瞧瞧她,直到前两个周病情恶化,单翔心间倍感如负磐石。
今天顺利的报道,加之章茂林对他格外的看好,不知不觉地给单翔画了一张大饼,仿佛随时可以吃到一样,那饼圆圆的像月亮,浅浅的也像月亮,此时看到的月亮一定是奶酪口味的,那哪里是月亮,是单翔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