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也顾不得问卿长安去了哪儿便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通。
卿长安抿紧了唇,良久,终是将前不久左丘被人盯上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那这么说,是同一批人?”
“不一定。”卿长安道,“那些人今天避开你可能只是没想到是你。”
“……这话什么意思?”
“现在燃城到处都是邺城人的耳目,甚至已经有脚力的邺城人到了燃城。”
“胥夜话里的意思是,如果抓了你,那么他会放了所有人,但如果只抓了相关的人,只会放走那一家子人。”
“左丘是与你十分相关的人,与其冒这个风险来抵挡来路不明的人,不如抓走左丘先保自家人。”
“……也对哦。”
“这甚至是大多数人的思路。所以……”
苏鸾神色凝重,“书院是不是也……”
卿长安点头。
“那先生带着学生们离开燃城,先去别处躲一阵子?”
苏鸾心里内疚。
“书院虽然被人盯上,但书院向来严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我已经让所有在外的先生们都回来,这些时日,大家都守着书院,对学生们来讲反而安全。”
“鸾姑娘,别皱眉。卿某出身江湖,恩怨仇杀经历无数,这点小事都算不上麻烦。”
“卿先生……”
“哪,给你。”
卿长安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
“……这是进轩辕王宫的腰牌?”
“是。明日一早,你去王宫门外,卿某已安排好了人接应你,会有人领你进宫面见轩辕王。”
“卿先生方才是去做这件事的?”
“胥夜暴行,天下人不耻,此事拖得越久,没人有好处。”
苏鸾握紧腰牌,心下一阵颤动,只能弯腰行了个拜礼,“多谢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