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难道仅凭你一个厨师,就能把一座大酒楼给撑起来?”
这个理由很强大,也很正确,胡不为又问“要是泄密了怎么办?”
系统又告诉他,这个是时代的师徒关系就如同父子关系,陈富贵要是敢反水,那就是破坏了这个时代传承千年的公序良俗,属于过街老鼠一类的。
不用胡不为出面,就是群众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额,这个”赵丛郁有些为难了。
陈富贵三十多岁了还能不顾颜面的拜师学艺,赵丛郁还是挺欣赏这一点的,他真的很想帮他达成心愿。
赵世将急了;“爹,陈富贵的这个要求太无理了您不能答应啊,那是老胡家家传的绝学,是要光大门楣,传给子孙后代的传家宝。”
陈富贵跪行几步,走到胡不为的面前,二话没说“呯呯呯”就是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磕青紫了。
“胡掌柜,你今天做的菜我尝过了,我觉我一辈子也做不出像您这样的美味,求您收我为徒!”
“呯呯呯”又是一个劲的磕头。
在后世要么是对着神佛磕头,要么就是对着过世的长辈磕头,胡不为哪里敢受这份大礼,忙不迭的把还在磕头的陈富贵给搀扶起来。
“陈师傅,你可别吓我,快起来快起来。”
一旁余有水,郑兴家也过来搀扶,“富贵你疯了,你是有师傅的,知不知道这是欺师灭祖的行为。”
陈富贵挣脱了余有水两人搀扶,“我师傅已经过世了,就算他活着,也不是胡掌柜的对手,”
说罢,又跪到胡不为的面前猛磕头:“胡掌柜,求您收我为徒。”
郑兴家说你堂堂御厨身份,还要拜这个没门没派的野路子为师,你丢不丢脸啊。
“我就想学到最高级的厨艺,你们谁也别拦我。胡掌柜,您要是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
赵丛郁说,胡不为,陈富贵是真心想学,你看是不是考虑考虑。
胡不为看出来了,陈富贵是真心想学好厨艺,态度也很坚决,心中爱才之心大起。
“富贵,胡不为那么年轻,他学过几道菜啊,你怎么想到要拜他为师,我真想不明白。”郑兴家又在极力的劝说。
“你是满腔热情,可人家还不愿意收你呢”余有水拼尽全力在劝说陈富贵回头。
赵丛郁有心偏向胡不为,可他又不知道胡不为的真实意图,再加上多喝点酒,一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清楚了。
苏轼插上一句,胡不为,我看这位师傅是诚心诚意的,你就收下他吧,你看人家额头都流血了。
赵丛郁缓缓地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胡不为,天道酬勤呐。”
赵丛郁的意思胡不为完全听明白了。“陈富贵,我比你年纪小得多,你就不怕丢脸?”
“您手艺好,我服您。”
“学徒苦哇,你能坚持吗?”
“能,只要能取到真经,我什么都不怕。”
“陈富贵,这年头骗子多了去了,你莫要头脑发热,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余有水又出言讥讽。
陈富贵怒目圆睁“我已经决定了,你莫要多言。”
又朝胡不为跪下:“求师傅收我为徒。”
胡不为把陈富贵扶起:“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学,我绝不藏私。”
“切,半瓶水的小毛孩子也配收徒弟,真是不害臊”郑兴家又来讥讽。
胡不为吩咐陈富贵,你先把额头的血擦干净,然后去起一把菜刀,再带几个萝卜过来,师傅要露一手给你看看,也好让你有点信心。
“哎”陈富贵依言而去。
一会时间,陈富贵搬来了一块大砧板,上头还有菜刀萝卜。
“哈哈”苏轼高兴不已,“今天有福气了,既能尝到胡不为的手艺,还能亲眼看到胡不为的绝活。”
“放在桌子上”胡不为边吩咐,边走了过去。
这样的好事千载难逢,一大群人都不约而同的围拢过来,想看个真切。
就看到胡不为先挑了个大萝卜看了看,又拿起菜刀,把萝卜竖着放在砧板上,毫无拖泥带水的一刀下去。
一边转动萝卜,一边用刀快速的切割,就像是在把卷起的纸张再次摊开,宽而薄的萝卜片就像是一张永无止境的纸卷,在一点一点的展开。
胡不为:“这就是做厨师这一行最基本功夫,刀工!”
“这也太神气了,萝卜片竟然能和纸张一样薄。”苏轼长大了眼睛,惊奇的大叫。
大半个萝卜片完,胡不为将其当众展示,长长的萝卜片犹如一卷徐徐展开的白绢,令人叹为观止。
李亮惊叹道;“天爷,这等刀工都是苦修出来的。”
还有人说,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世上还有这等神气的厨艺,说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胡不为:“徒弟,我再露一手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