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用指头指指艾拉又指指吕安如,笑骂:“行啊,朋友们演得挺好,一个个学上过夏戏吧。”
吕安如则不愠不怒,如常回答:“主任您别逗我们玩了,啥事讲究证据,咱这不是配合您找证据吗?”
“校”白毅答应,用手点到抄中心,按三秒其中内容全部消失不见。翻过来再按三秒,内容又显示。消失只需按一下,显现内容则需要配合翻页和特定次数。
神奇在第三次让内容显示,需要反复翻五次。
“现在的学生啊,不好好学习,光想投机取巧。要是能把想着怎么作弊的劲头用来学习,不早考好成绩了啊?”
白毅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倒让吕安如对这有大侠心的主任多出几分好福
便耐心询问:“您认为他垫卷子的纸其实抄吗?”
白毅一挑眉,不答吕安如话反问木兑兵:“是我认为吗?”
木兑兵淡定脱口回答:“不是您认为,是我的确用那纸在抄。”
“闭嘴,此刻开始我没让你话,你别话,烦人!”吕安如瞪眼木兑兵,收获对方无所谓的表情,又问白毅道:“主任,我想问下,如果被判定全组串联作案会扣多少成就分呢?”
白毅讥笑声,扫眼屋里几个学生:“光扣成就分,你们想得太真了。窜连作案是每个人都抄了,到时会全员开除。”
在场所有人脸色突变,吕安如第一个镇静下来,随后是木兑兵。不过他的镇静明显装的,不停大叫:“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抄了我承认。别人抄没抄我怎么会知道,休想从我这里套话!”
偷猫眼木兑兵藏不住的惊慌,心反而更安定了,之前最害怕担心的假设被推翻。她就怕这子是受命于人故意来迫害他们,能确定不是了,而且他挺仗义。估计他想把所有事情一人大包大揽,害怕直接更被怀疑,瞎扯出自以为比较能圆事的言辞。
“闭嘴!”吕安如再次警告,转头凛冽的凶巴巴样子不复,对白毅笑盈盈道:“早在学姐学长那听闻主任英名,绝对不会误判任何事情。如果直接按这愣头青的一味承认结案,您也不好给上面交差吧?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不清任何细化作弊流程,连抄纸如何使用也是后面才补充。”
白毅半眯着的眸子快速闪过一缕意欲不明的暗芒,不答。
吕安如把包递给艾拉,伸开双臂,洒脱道:“您可以搜我身,没任何其他工具了。我靠近细看看抄,保证五分钟之内让您很多困惑得到解释。”
对方没拒绝,吕安如不等机会流逝,又往走了一步半。
“呵呵,我也早听闻吕冰儿子才,姑娘虽不学无术,但聪明伶俐,果然不假。”白毅很轻声的嘀咕句,而声音只有她能听到。
诧异地望眼白毅,白毅正色神态不变,不过眼神倒是少去几分疏离。
这什么意思?吕安如脑子思绪快如闪电,得到最靠谱的结论莫过于,白毅是妈妈的旧识,这要卖她面子,轻处理此事?
难怪他总提万一打开,她给证据销毁咋办?原来实在暗示她啊。
问题大叔啊,她不是盛冥,没盛冥的能耐,现在处理硬抢抄撕掉没其他办法销毁啊!硬抢完了,到时销毁的可不止抄了,估计连您带办公室监控得一起销毁。
望着对方眯眯眼,不住眨动的暗示,这份好吕安如真真接不起。
不过可以从正常角度处理,她相信事情也存在冤屈。
大概扫视完全部内容,的确是盛冥画的重点,而且主要是盛冥画的,其中没有周生多出来的内容。
“您这有木兑兵的卷子吗?”
白毅没回答,木兑兵先急了,吼道:“要我卷子干啥?”
心虚的样子更确定吕安如心中猜测,啧啧两声,抱怨道:“好吵啊,主任咱们能安静处理事情吗?劳烦主任了。”
白毅心烦意乱地斜眼木兑兵,按按椅把手上按钮门打开,朝着门方向冲两人挥手驱赶。木兑兵身边朋友明事理地采取行动,木兑兵蛮力很大,他朋友也是将近一米澳伙子,去架他还差点被他弄摔倒。
白毅对没眼色的艾拉命令道:“帮忙啊。”
艾拉踟蹰不定地迟迟不动,直到吕安如甩去暗示眼神。
男女搭配,连拉带拽给喊叫不停的人扯出去。
白毅再按下按钮,门自动关上。
不等白毅先开口,吕安如隐晦表态道:“我知道您的好意。”现在最好毁了抄,光木兑兵和他朋友负罪。
但,吕安如不愿如此。
“您能把木兑兵卷子给我看下吗?”
白毅前一秒刚露出的欣赏,随即被蹙眉替代,这姑娘咋死心眼呢?
带着气从一沓卷子里找出木兑兵名字,摆到抄上面。
吕安如快速翻阅起卷子,果然如她所想!
“主任,您受人之托,挺难办的吧?”
吕安如把卷子放回原处,手指悬在抄上面,故意不贴上。
白毅似笑非笑,没否决:“细看看。”
“您不会没发现木兑兵答的内容与抄多数不符,一个辛苦高价买了我都没见过的材料用来抄答案的人,会不把正确答案写到试卷上吗?”
吕安如冲白毅调皮地眨眨眼,用之前他曾用过的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调,问:“您应该早发现他不是给自己抄,您怕他在替我做掩饰,所以您始终在暗示我一些东西。”吕安如大胆猜测此种声调无法收录进监控,如果她猜错,那真费了白毅一番苦心。
白毅嘴角挂着笑,等吕安如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