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听到第一句话，他还能认为这是讨厌周祈的人在编排自己，但十个人都在若有似无地看着自己，他明白周祈如果不上去是真的很奇怪。

他是很不想上前的，那群各自围着自己长老的人各个都巧舌如簧，他担心自己上去说出什么露馅的话就不好了。

然而现场的情况容不得他继续带在人群中，待在老牛长老身边的几位师兄都向自己投来了不高兴的眼光，看来老牛长老就是周祈的长老了。

赵凡忧一直呆在人群中本来就吸引了大部分弟子的目光，随着他一步步走向台上争辩的两位长老，全场有一次寂静下来，仿佛赵凡忧的话就是做决定的关键一票。

当然，周祈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作用的，作为老牛长老的徒弟，再结合到赵凡忧猜测周祈是非常喜欢为自己人争风头的习惯，赵凡忧第一句话自然是维护老牛长老，这一句话被对面的老道长老激动地反驳了。

周祈乖乖闭嘴，虽然知道自己闭嘴会让其他人觉得奇怪，但也不是什么大错，本来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就不应该和长老争辩，说多错多啊。

赵凡忧没注意到他们后面又吵了些什么内容，只看懂最后老牛道长得意洋洋地走下台。

在长老下去挑人的时候，他把视线放在其他长老身上，六名中就有两名女子，而且都是三十好几风韵犹存的样貌，他们都对两位长老当场争辩的事情很冷漠，没有一个人加入争辩其中，这也让赵凡忧知道老牛长老肯定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

“嘿，周祈，该你了。”

赵凡忧被身边的同门推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老牛长老居然这么快就选好了，后者牵着一个英气的少年，少年的年纪在底下所有新人中应该是最大的，他猜想老牛长老应该也不是很满意，不然脸上的笑容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快。

他走下去的时候，路过长老身边微微作揖便去挑选，周祈原身可能会知道怎么看人，但赵凡忧是完全不懂，走来走去最后挑选了那么叫“大牛”的女孩，因为熟悉，因为她的小名和老牛长老有缘分……

他的选择让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不过老牛长老是很欣慰的，长老在经过女孩面前的时候停留过，但考虑自己从来没教过女孩只能选哥根骨比她差的，现在周祈收了这女孩也算是自己这一派系的人了。

在逍遥峰，几位男长老选的内门徒弟都是男孩，只有那两名女长老才会男女兼收，而周祈收徒只能算是外门弟子，没什么影响。

很多男修都知道自己未来的道侣就有可能是这群新人中的某个女孩，但这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收个女徒弟，这就是把自己好色的一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周师兄，女孩以后很麻烦的。”站在赵凡忧身边的弟子悄悄说。

赵凡忧无所谓一笑，把手臂上抱着的女孩往上抬了抬，虽然女孩看起来有点瘦，体重却是不轻的。

“没事，她不和我住。”他说。

赵凡忧明白大多数内门弟子带徒弟都是同吃同住，他就这样把话说开了，也避免了别人给自己带着有色的标签。

“这……可是外门弟子并没有安排住的地方。”

赵凡忧顿住了，挪开自己的眼神，掩饰地说：“我给她盖一间。”

逍遥峰山大地大，内门弟子也很少住得近的，找个空地给她盖一间完全没有问题，收的徒弟同住只是个惯例，门里并没有条例因再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