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六、少初的暖玉(修)(1 / 2)陛下出墙来首页

我指着当先那人,说:“你,报个名字!能让所有人都服,朕今日就下诏书,但要是有一人不服,你就给朕回去停职思过吧!”

那人本来还打算开口,听到我说到最后一句,立刻闭上嘴。

“怎么?没有其他人选了吗?”我懒洋洋地打量他,见他不做声了,又看向下一个,“其他人呢?哪个人能提个人选服众啊?”

好几个人立即缩回队伍中去了,却又有人分辩道:“陛下,三人为众,眼下是人皆存争议,如何能以一人之是非为是非?”

我拿眼扫了他一下,心想这人果然够胆量,笑了笑。

“那爱卿以为,多少人的是非才能为是非?多少人不服才叫不能服众?五人?十人?百人?还是要这全天下的人?你说不能以一人之是非为是非,那难道要以你一人之寡众为寡众?嗯?”

我扬高了尾音,看那人肩膀一哆嗦,顿时有些满意。

这朝堂上,少了韩宇墨和秦子朔,朕这个一国之君的威慑力才能显现出来。

“此事就这么定了,魏士廉任鸿胪寺卿一职,另宫中爆炸案涉及朕大婚的所用烟火,此事原就由鸿胪寺负责,因此爆炸案也由魏士廉来查吧。自今日起,有人不服他,就是不服朕,想指摘朕用人不清的,趁早上奏章!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

我又抬起袖子又打了个哈欠,缓缓说:“众爱卿啊,圣人有云,是时择善者矣......”

散了朝,我领着小禄子直接去太医院看望被烧伤的宫人和......秦子朔。

因烧伤人数众多,平日里静谧的太医院今日到处可听见呻吟声。秦子朔被安置在僻静的小院落,我和小禄子入内的时候,两个医童正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太医,秦御史伤势如何?”我右手缩进袖中,不自觉攥紧了,眼前依稀浮现出秦子朔苍白的脸。

“回陛下,秦御史右侧肩背受到重击,又被灼伤,伤及皮肉筋骨,伤势不轻。但所幸救治及时,调养些时日便无恙。不过这半个月内行动怕会有所不便之处。”

秦子朔的官袍被换下,身上套着宽松的白袍,白色纱布斜到左腰紧紧包扎着伤口,为避免压到伤口,医童在一旁守着他,让他侧躺着,右肩上的白色纱布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我走到他床前,低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昏迷中眉心可能因不适而微微蹙起。

“我母妃......哦,叶太妃来过,可有说秦御史什么时候可以醒?”

太医躬身答道:“回陛下,叶太妃来后,秦御史醒过一次,给他不知用了什么药,一下止住了血,也说了秦御史这个时辰差不多该醒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床上的人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医赶忙告了声罪,便去查看秦子朔的伤势,见没什么大碍,识时务地说自己另有别的病人要看,便先行告退了。

屋里只剩我与秦子朔面面相觑,我看了他半晌,干咳一声,垂下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嗫嚅道:“那......昨日......多谢你......舍身相救......”

我不敢看他,却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脸上,我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只觉得此时的脸正在慢慢升温......

不行!

这气氛太诡异尴尬了!

“秦御史!”我咬着牙大声说,“你想要什么赏赐,直说无妨,朕定然满足你!”

既然山不来就我,只能我来就山了!

秦子朔轻笑一声,忽地抬起手拂过我的脸颊,轻柔如一阵带着凉意的春风。“到底还是让陛下受伤了,微臣不敢要赏赐。”

我愣愣看着他说:“你已经尽力了,如果当时不是你,朕只怕会伤得更重。”

当时那么多人,却是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第一个冲进火海,挡在我身前,而姜妍......

我咬紧牙关,怕自己问出不该问的话。

“陛下记得微臣说过的话吗?”淡淡的笑意在他眼底漾开,“微臣应承过陛下的事,陛下自己怕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