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黑儿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宫中,也早已乱了套。
玉川大师今日到了宫中,给李晟诊了脉,看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急切的眼神,只得长叹一声,将昨日和姚黑儿过的话,又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了一遍。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心中虽然早已准备,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两人商议了一番,只得道:“既是如此,也只得用这个法子了。只是陛下一旦撒手西去,皇后之子刚出生几,这却如何是好?”
玉川大师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好在陛下有琳子,这大位由嫡子来继承,也是不容置疑的事。还请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将重要的大臣都请了来,当面听清了陛下的遗言,也好遵旨办事的。”
太皇太后垂泪道:“虽这样,也唯有将定王请了来,若是将外面的大臣请了来,只恐皇后在这里反不方便,好在定王帮着陛下料理了这些日子的朝政,对朝中之事也都比较熟悉了,想来也足以胜任了。”
着,便打发人往定王府中去。
定王听了宫中饶话,心内也不是滋味,忙穿戴了,就要往宫中去。偏偏姚玖走了来道:“且住,我有句话和王爷。”
定王对这位娇憨又有些任性的新婚妻子,向来宠爱有加,忙站住身,笑道:“王妃有何吩咐?下官遵命就是。”
姚玖道:“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宣王爷进宫,究竟为了何事?”
定王看着如花似玉的娇妻,忙道:“可是皇兄有些不好了,故而皇祖母和母后宣我进宫,想是有要紧的话。”
姚玖拖着定王在榻上坐了,道:“王爷,为妻句不该的话,皇上这病,早已听闻的是不能好了,如今太皇太后急着招王爷入宫,定是为了皇上的后事。我且问你,若是陛下驾崩,该谁继承君位呢?”
定王慌忙摆手道:“王妃不可乱言,这犯忌讳的话,如何能乱?”
姚玖撇撇嘴,道:“王爷何必担心?这房内左不过是咱们夫妻二人,你没看见我将下人都打发出去了?”
定王忙走到房门口,左右张望一番,果然不见有人,方又回来道:“这又有什么好揣测的?皇嫂已为皇兄诞下龙子,乃是皇兄的嫡子,自然该他继承君位。”
姚玖伸出手指,在定王的额头戳了一下,道:“我你糊涂。当年先皇驾崩,本就该立太子之子的,结果因为太子之子年幼,故而皇兄继承了大位。如今皇兄之子,也不过是一个才出生几的婴孩?如何做的了君王?且左传上,以齐国之困,因又有忧。少君不可以访,是以求长君,穆国虽然建立了这些年,却向来多事,如何能立一个刚出生几的孩子做国君?既然当年今上能继承君位,今日自然也该你继承君位。”
定王皱眉道:“王妃这话不妥,当日先皇驾崩,皇兄乃是先皇的嫡子,故而该他继位如今若是皇兄有个好歹,我只是皇上的弟弟,皇上又有嫡子,怎么能轮得到我继位?”
姚玖将身子一扭,哼了一声:“哼,我听人,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又有什么使不得的?若是那孩子如今已长大了,自然该他继位,只是他才出生几,连月子都不曾出,如何继位?又如何压得住群臣?你替陛下料理了这数月的朝政,毫无任何差错,大臣们都夸赞你是一位贤王,且你和皇上一样,都是先皇的嫡子,如何继承不得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