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总是无常,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市主干道,宽阔的大道上。
警车一路向南,开向了岁洋码头,向着清水市最为特殊的一座精神病院而去。
据说再次从那里复原而出的人,无一不由各种恶徒,疯子变得遵纪守法。
庆幸没有堵车,警车很快就来到了码头,一艘白色运船正停在岸边,随着水波起伏不定。
任由后面的警察推搡前进,王富贵僵直着腿,磨蹭的走着,上了船,水面摇晃,这里是岁洋,整个新纽联,整个美洲,最大的临海。
这艘船只是普通的渡船,随便找了靠近角落的一处座位,坐了下去。
路易在一旁冷眼,感觉不是很放心,又靠近过来,从腰间将铁手铐拿出,将其的一只手与船上的铁柱铐在一起,防止王富贵跳海自杀。
伊恩无数遍强调过,无论怎样,王富贵这条命必须要保住,所以哪怕他不是囚犯,这个时候也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
控制住他,路易就站在一旁。
从怀中摸出一包雪烟,这种来自遥远的北方特产,向来以昂贵出名,在老路易这种工薪阶层,能抽的起的,也没有几个。
对准烟头,将其点燃,猛吸了一口,这种独产寒冷地区的香烟,虽然产量稀少,但劲也更大。
一同而来的还有刚才开警车的司机,同样是警探,自己也有很大的烟瘾,看到路易手中的雪烟,不免咽了口唾沫。
多年的警探经验,对于这种人情小事,站立的路易又从烟盒中掏出一根,朝其丢了根过去。
另一位开车的警察顺手接住,笑着点了一下头,以示感谢,便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
“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根?”
原本沉默的王富贵出声,看向路易。
没有其他多言,也没有什么多语,路易再次抽出一根,对着自己嘴里的那支过了火,再递了过去。
自己估计他也是烟瘾犯了。才向自己求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能通融,就通融。
伸出没被手铐铐住的左手,接过香烟,趁着刚过好火的烟头还没灭,赶忙吸了一口。
烟气入肺,直接将没抽过一次烟的王富贵呛了个半死,一连咳嗽,不带停。
路易威登完全没有想到,有些诧异的说道:
“你以前没抽过烟?”
没有立刻回答,王富贵咳嗽了几声,第一次尝试是有些不舒服。
咬住烟嘴,强行吸了一小口,入肺,算是勉强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口。
张开嘴,吐尽烟气,用熏的有些烟辣的嗓子,道:“警官,是不抽烟的人少呢,还是抽烟的多呢?”
不明所以的问题,想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老路易吸了一口手中的雪烟,并没有回答。
见其不理会,王富贵自顾自地说道:“那又是好人少,还是坏人多呢?”
“有纯粹的好人坏人么?”
路易冷哼:
“谁能保证他一生没做过一件坏事,反之,又有人从小到大就只知道犯罪的么?”
“呵呵。”王富贵发出声音,嘲笑道:“那请问警官,当一个人要因为一块面包而去犯罪时,这究竟是他自己的过错,还是这整个社会的问题?”
……
听着言语,路易立即不忿,道:
“清水市现在是新纽联第一发达的重镇,是世界经济的中心,没人会因为一块面包而犯罪,每个人都已经变得富足,变得安康!”
路易威登他自己也是从清水市最为黑暗的时期走过来的原市民,自己一生都在这里扎根,哪怕再怎么充满了权斗,他希望的只是城市的安定。
似乎情绪有些过激了……
以手示意其控制情绪,王富贵撇嘴,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不一定指的就是这里,清水市的市民们确实是生活在最繁荣的都市,但繁荣不起来的人,怕是早已经不在这里了吧?”
也许……
“安安静静地呆着,我可不会像伍特那小子一样有什么警察的操守,情怀,只要我想揍你,依旧会将你揍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