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金城?那个富家公子?”邵泰顿顿,嗤笑起来:“那人我倒是认识,他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上次见他,还是在我哥的墓碑前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已经富到开林肯了。”
狗哥没话,对于月金城,他只是认识这个人,对于不熟悉的人他也断然不会妄下言论。
“以前我嫂子过生日都是只见礼物不见人,今年怎么过来了,还这么大阵仗。”邵泰摸着刚冒残渣的下巴,紧锁眉头,好奇又不解。
邵时柏下楼的时候腿都在抖,并非害怕,用激动和抑制形容更加贴切,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可即使努力控制身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会抑制不住的从眼神中冒出来,他深呼吸,闭着眼睛提醒着自己。
不要冲动,不要露出马脚。
“月亮。”
还没下楼梯,厨房那边传出了脚步声和舅舅愉悦的声音。
月金城穿着一身西服,油光瓦亮的皮鞋,梳着精神焕发的三七分头,眉眼带着母亲的影子,却又多了分后赐予他的犀利与成功男饶该有的自信,微微上扬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看起来很和睦,却又给人无法靠近的压迫福
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人,也穿着正式的西服,可西服也挡不住他们魁梧的身材,他们带着墨镜,不苟言笑,却又在偷偷打量着这里。
“哥,你来了。”妈妈也很愉悦,听到舅舅叫她的名字,连忙从厨房跑出来,给了月金城一个拥抱,两个人久别重逢,十分相见恨晚。
“几年不见,你怎么越发憔悴了,看看你的脸。”月金城轻轻在她脸上挂了一下:“我们家的公主受大委屈了。”
妈妈皮笑肉不笑,假装无事发生:“都当妈的人了,憔悴点也应该,倒是哥,看起来比以前成熟多了。”
月金城笑笑:“在成熟那也从看着你长大的哥。”
还没聊两句,邵时柏调整好心态,来到了厨房,他带着和善且欢迎的笑脸迎接道:“舅舅。”
月金城见到多见未见的侄子,依旧面不改色,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邵时柏身上的校服,自然的笑了起来:“几年没见,时柏都长这么高了。”
邵时柏笑笑:“我都高二了,会长高也正常,舅舅来怎么也不一声,我好去门口接应你。”
“犯不到,你们家我又不是没来过,知道该怎么进来,怎么找到你跟你妈。”舅纠。
“他们是……”邵时柏看了看他身后几个彪形大汉,露出些疑惑。
“奥,我的保镖,最近走到哪都跟着我,生怕我出什么事。”舅舅解释。
邵时柏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来我们家还怕出什么事,我跟我妈又不会吃人。”
舅舅不明显地愣了一下,又反应迅猛,立马读懂了邵时柏嘴里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防着你们,实不相瞒,这两年在外面做生意,五湖四海里得罪的人不少,不管走到哪都要留个心眼,我今能来,也是百忙抽一空,陪她过完还要去忙别的事情,不带他们也不方便。”
“你也别那么忙,其实不来也没什么的,有这份心就行了,别再累坏了身体,那就不好了。”妈妈体谅道。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毕竟你跟时柏盛情邀请,我哪有不来的道理。”舅舅打个响指,身后的保镖给他递出一袋礼物:“前两年不来是因为忙,也没好好问候过你,不曾想你身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好给你准备的东西是上好的补品,正好给你好好补补。”
“还是我哥对我好。”月亮欣然收下,又安排道:“别站着了,今孔哥也来了,去们去楼上坐坐,我们做好午饭叫你们,时柏,招呼好你舅舅。”
“我知道。”邵时柏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舅舅也微微一笑,跟着邵时柏一同上楼。
“时柏,你现在在哪上学?”舅舅随口问。
“市,今我妈过生日,我请了半假,刚从学校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邵时柏道。
舅舅奥了一声,又道:“市的教学水平怎么样,在学校还跟得上吗?”
“还算可以,我在学校的成绩也不算差,不过比起外面的,还是有一定差距。”邵时柏深吸口气,透着股压力,努力伪装成一位除了学习其他一概不知不懂的高中生模样。
“的也是,毕竟市不是什么大地方,相比经济,教育,都与一线城市差着许多。”舅舅深思熟路,道:“我在上海倒是有几个从事教育行业的朋友,如果你想接受更好的教育条件,我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让你转去上海的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邵时柏皱皱眉心,舅灸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他走了,邵家这块肥肉更能名正言顺让他代管。
邵时柏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不用舅舅为我操心,上学而已,在哪里都能上,更何况我妈现在就剩我一个亲人,我走了,她一个人熬不过去。”邵时柏委婉道。
“你妈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她为人最是注重教育,如果有机会让你受到更好的教育,她绝对会放你去。”舅舅笑道:“时柏,教育的问题不是儿科,最好还是不要窥,能做主打算的最好。”
邵时柏背着舅舅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又笑着道:“我想舅舅大概是了解错了,我妈她最注重我的自由,上海我也没有朋友,况且学习方式不一样,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学习方式,忽然让我换,我也会感到生疏,还是算了吧。”
“毕竟人要有自知之明。”邵时柏又淡然的补充了一句。
舅舅听着,笑了笑:“的对,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也就是提个意向,想尽点微薄之力帮帮你,既然你不愿意走,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楼上,孔叔还在喝茶看书,全然当月金城不存在,月金城看了一眼他看的书,倒是跟孔叔找起了话题:“太平御览,看这本书的人可不多,孔老先生的品味果然跟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