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沈云卿夹了一块鱼肉到沈岸的碗里。
愣了一瞬,沈岸心想:沈云卿不是知道我不吃鱼?那她还夹给我是什么意思?
勇敢面对?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踌躇着,沈岸用筷子弄开鱼肉,
嗯!!!
惊叹中,居然没有刺!
沈云卿身子前倾,平静地说道:“我给你挑出来了,不用谢。”
筷子突然从手心一跃到地上,筷子上的鱼肉掉到了裤子上。沈云卿……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还是说,以前对我的“刁难”都是假象?
沈岸有点分不清了。
偷瞄见沈岸的舅舅突然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吧岸哥儿,你不知道脊椎那块的鱼肉基本没有刺么?”
沈云卿“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扭头嗔怪着舅舅,“一点都不配合我。”
舅舅咂巴着嘴,“只能证明我跟你关系没好到可以骗岸哥儿的地步,是不岸哥儿?”
沈云卿哼了一声,筷子戳着米饭,怨气十足地说道:“就知道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舅舅环指了一圈,笑说:“在座的就只有我妈跟你才穿一条裙子。”
舅婆笑怪着,轻锤了舅舅一下。
舅公在一旁“哈哈”笑了两声后,对沈云卿说道:“云卿别怕,舅公行动上还是偏向你的。”
沈云卿夹了一块大鱼肉,笑眯眯地说道:“舅公吃肉。”
………
在舅公家玩了两天后,下山坐车时,却发现路被封锁了。
沈岸和沈云卿皆有一种“到乡翻似烂柯人”的错觉,随行的舅舅去逮着一个小声问“走不走,走不走?”的黑车司机。
舅舅试探着说道:“别个公家的车都不让走了,你还有法子啰。”
黑车司机呵呵冷笑了两声,“肯定不能走大道了塞,小道安全得很。只不过要多交点油钱。”
舅舅给司机散了一支烟,“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头一次遇到把路都封了的。小路……只怕更不安全哦。”
黑车司机接过烟,焦灼地说道:“兄弟,晓不晓得啥子叫趁早?”说到这里,贼溜溜地左看右看,小声说道:“兄弟,看你还不晓得鄂州的事吧?”
舅舅给司机点了火,疑问说:“鄂州出啥事了嘛?”
黑车司机“噗噗”抽着烟,吐出呛人的云雾,“鄂州发现病毒,把医生都感染了,越传越多,上面都吓得不得了,第一时间就把鄂州封锁了,渝州离鄂州近塞。”
舅舅一脸半信半疑,“像我在屋里,怎么没看见新闻哎?”
黑车司机“嗨”一声,“动作比消息快塞,发现的时候,第一时间是通知封锁,再是发通知。”说着,叼着烟,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你看嘛,官方新闻。”
舅舅看了一眼,“莫非这个啥子病毒比03年的时候还厉害?”
黑车司机滑动着手机屏幕,“你看,这个是新型的,关键是没有可以一次解决的药物嘛,还会感染,一个传一个。”
舅舅听后,转过身,对沈岸和沈云卿说道:“你妈爸爸走人亲,不在屋?”
沈云卿点点头。
“那,那云卿你打个电话,叫他们再隔几天回来,是真的躲过一劫,是假的多玩几天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