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哭?哭什么?”水珀被的一头雾水,她可不记得自己在这千百年来哭过。
“你们以前就认识?”暮江问道,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却还是多了一嘴。
“认识…吧…”水珀也不太记得了,她要是有这白藜能把前前后后几百千万年的东西都记清,那她脑子都得炸了。
“所以,你应该知道…”暮江特意拉长了尾音,毕竟这话,他自己都不太有底气,“吧…”
“不知道。”水珀果然不负众望,她摇摇头,何止是不知道,连印象都没有,一点没有!
“那她怎么办?”暮江指着还在地上趴着的白藜,“扔了?”
“扔你个鬼。”水珀瞪了暮江一眼。
“你还记得以前这底下是什么地方吗?我记得是你把这霜雪森林弄出来的。”
“这底下?”水珀琢磨着当时她也是随手一分划,至于这底下是什么…
“好像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空地。”她着蹲下身,然后将手掌放在了雪上。
“我想着,会不会是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引起的。”暮江看着她,却见水珀突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地下。”
水珀用手削开了表面的一层雪,底下还是雪,却见着有红光从雪的下面慢慢的透出来,一时间竟然有了这地底下就是血的错觉。
“何物?”暮江蹙眉,煞气之重竟然让他都感觉有些不安。
“在这里吸零人血,就为非作歹的东西。”水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碎。
没想到她当年因为懒得去弄,且还能够阻止别人进入神域,因此放在这下面的一把剑。
如今竟然修成了精一般,还带着这么强的煞气。
这不是摆明了逼着她斩草除根吗?
暮江往地下看去,只见了一片红光,不见任何东西,他有些疑惑,也蹲下身查看。
“你看不见的。”水珀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提起,站直放好,顺带帮他理着理衣服。
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正巧她最近手养没打人,“这事交我处理就校”
“我怕他不好对付。”
暮江一把拉住水珀正在拉伸的手,怎么,虽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可那煞气确实有些厉害。
“能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水珀笑笑,“他既然在这霜雪森林的底下,就明我以前也是打败过他的。”
“那是因为你,你忘帘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一个清脆的女声在空中响起,还带着些回音。
“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自己怎么可能不记得。”水珀抬头,将视线移到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一块区域。
“那你现在,付得起吗?”那声音带着这些讽刺。
“若是连我都付不起,你以为这下还有谁能付得起。”水珀有些好笑,不打算与女声在继续争执下去。
她抬起右手一扬,未有动作和变化出现,却被自己的另一只手扼住了手腕,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放手。”
水珀对着自己的左手冷冷了一句,她的左手却因此握得更紧了,就像跟她作对一样。
不。
是已经在跟她作对了。
水珀的左手和右手势均力敌,毕竟是对自己的身体,两只手的争执之中还会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