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汀芸还是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狼狈的红褐色汇聚成小溪流,炙热而癫狂的蜿蜒在地面,一如还未清醒的君言。
她纤细的双手被慕容烈用烛台钉在梳妆台上,昨夜,她被慕容烈喂了癫药,一发疯起来就如疯狗一样的往桌案上撞,头顶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挣扎和喊叫,手腕在梳妆台摩擦,鲜红的血一部分渗透了桌案,一部分沿着桌沿滴落下来。这一晚上,她的伤口没有愈合的机会,一直在流血,地上已经成了小溪,君言早就被折磨的昏过去了。
汀芸扑过去,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她家主子从小锦衣玉食着长大,何时这么可怜狼狈过?她小声地喊:“主子,主子。”可君言哪里听得见呢?
汀芸以一人之力将君言扶上床,给君言清理了下伤口,又敷上加速伤口愈合的药,这才将宫女唤来去请宋太医。
可是,汀芸没想到,今天是宋太医母亲忌日,他一早就去寒山寺礼佛了。
这可怎么办,今天主子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汀芸急坏了,她并不信任宫中太医,只好去联系君家小厮,请君大人下了早朝带君家的老郎中来,一边又打发人去太后那边说皇后身体抱恙,怕传染给太后,请太后赎罪,日后痊愈再去请安赔罪。
然而,她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君家人,而是一脸阴沉的慕容烈和他身后的太医。
“汀芸,外戚不得入后宫,你主子没教过你么?”
“这么不懂规矩,以后这里不用你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