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参不透其中奥妙。只能问了:“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能想说什么,只是想歪了而已!
“一会再告诉你,你先进去。”君忆说着,放下帷幔隔着两人,象征性的遵从夫妻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
而后吩咐花侍女送衣服过来。
尊主早有令,一众没有灵魂的花侍女们手端托盘鱼贯而入。
托盘里都是尊主平日喜穿的衣物,多以红色为主。
君忆长身玉立,挡在帷幔前,一手拽紧陈愿,一手挑选衣裙。
陈愿也不动也不说话,看他紧张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真看不出来,他居然这么在意自己?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跑了,是否太不人道了?
“只有不喜欢新郎的新娘才会跑。”君忆挑好衣裙递给她,“你不喜欢我吗?”
许是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得透彻。陈愿也不问他怎么会知道。伸手接过衣裙道:“喜欢,喜欢的快要疯了。我换衣服,你总能放开我了吧?”
君忆如她愿松了手,人未离开,隔着帷幔,轻声道:“我也喜欢得你快要疯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行么?”
陈愿解衣带的手一抖,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还愿意放手给与她最后的尊重。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让步?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她会心软?
说好的霸王硬上弓呢?
这还怎么下手?
陈愿已经溃不成军。
久不见她有所动作,君忆知晓,这招以退为进,攻心已成。
一个深呼吸后,眼中有星光流盼,君忆挥退花侍女,撩开帷幔进了卧房。
陈愿解了一半的衣带还勾在指尖上,见君忆进来,她没有避让,迷茫的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你明知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君忆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心里怎么想了便这么做了。或许是因为我对你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陈愿虚虚拨了下他的手,没拨开,便笑:“哄人的话莫说。你再这样煽情,我会当真的。”
这话可真伤了君忆的心,方才还满是星光的眼里,瞬间集齐了摇摇欲坠的雨。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觉得我是在哄你?”
“我不是……”
“对!你不是真心的!所以觉得我也是哄你?”
“我哪有觉得?我明明是真心的!”
“那这是什么?”君忆不知怎么摸到了那瓶药,连着瓶子一起捏成了齑粉,怒不可遏,“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
“你胡说什么?”陈愿吼得很大声,惊得外头的花侍女快奔过来问情况。
“没你们的事,滚远点!”
发了一遭无名火,陈愿也不与君忆争辩了,抬手落下一道屏障,赌狠似的。一边扯着衣带,一边道:“拜什么狗屁的堂,我堂堂尊主怕过谁?不就是见真章么?来啊!”
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这一手倒是把君忆骇住了。
论放得开,他怎也不及陈愿。
正懵着,唇上忽的一软,他垂眸下望间,就被陈愿推到了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