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嘏呢？”姚和暖扭头看着师公夷。

不在谢丁韫那里，如果还不在师公夷这里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对姚和暖的问题，师公夷哪里会有问必答，她又不是专门在这里等着给他们解答疑惑的。

更何况还有姚和暖。

师公夷就算会说，也不会告诉姚和暖。

更何况这还是姚和暖问的问题。

师公夷不回答，姚和暖却还是平和的没有生气，只是依旧那么看着她。

“想知道他来疗养院之后的事情吗？”

师公夷身体一僵，想扭头去看姚和暖却还是控制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孔颜当时就是因为来疗养院，后面才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可是他在疗养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人能告诉师公夷。当年疗养院的那些当事人，除了徐亦嘏全部被师颂解决了，而唯一剩下的师颂，却是不会跟师公夷聊孔颜。

不对……知道当年事情的还有一个谢丁韫。

只是这些事情，谢丁韫是更不会对师公夷说的。所幸师公夷也没有问到过她身上。

或者说师公夷谁都没有问。

但是对这件事，她没有问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她反而很想知道。

那些跟孔颜有关的事情她都要知道。

其实对于自己母亲的样子师公夷早就记不清了，她记忆中唯一的温暖，是源自孔颜。

可是这个温暖到后面也消失不见了。

虽然师颂对她有求必应，不能说是不好，师公夷却总觉得有隔阂。

而师颂对她也是如此。

两个都是对人有很深戒备的人，自然是没有办法主动亲近别人。

只是师公夷不曾说过，师颂也不知道。

一开始师颂来带走她的时候，她对未来也稍有些期待。因为这是孔颜拜托的人。

可是到现在，却不知道到底是谁让谁失望了。

师公夷现在虽然不过个位数的年龄，却也经过好几人的手了。可除了孔颜，没有人是真心对她的，包括十月怀胎生下她的母亲。

嫌弃她……是个普通人。

当时还小的师公夷，只以为是自己不聪明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到后来跟着师颂真正接触到了enesis，她才明白自己被说过最多的“普通人”，到底所指的是什么。

但是师公夷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看着师公夷，姚和暖心中的情绪是复杂的。

孔颜或许并没有跟师公夷在一起多长时间，却能让师公夷念念不忘至今，甚至所做的一切追根究底都是因为孔颜。由此可见，孔颜在师公夷心中有多重要。

也可以看出，孔颜对师公夷有多好。

这点姚和暖一点也不怀疑。

因为孔颜就是很好很温暖的一个人，会把身边的人都照顾的很好。

譬如姚和暖，譬如师公夷。

其中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姚和暖跟孔颜是属于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