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怎能开玩笑呢?我再怎么说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家。”司木不乐意了。
“那好,说定了。一千两三杯。”掌柜抓紧时机,咬定一口价,他可不做免费的交易。就算是他的上头也不行。
“啧。”司木瞥了他一眼,“快倒,三杯。”要不是她感觉到背后有人看她,早就抢过来一口闷。
“这不得去找三个杯子嘛。”掌柜招招手,唤小二拿来三个小瓷杯。
司木突然变卦,“真抠呀你,喝酒拿什么瓷杯。”她扫见柜台上有个干净的茶碗,用衣袖擦了擦快速地拿给掌柜,加以眼神威胁,“倒一碗这个,两杯小的。”
掌柜拿她没有办法,倒至碗的缘纹,不倒满是他最后的挣扎。
司木装作不经意的端着茶碗蹲下,用袖子挡着,咕噜咕噜几大口,一碗酒下肚。
喝完,张开嘴哈了一口气,真好喝这酒。她把茶碗藏在袖中,自然的把手伸到柜台后面的挡板,放下碗,一手一杯的酒。“掌柜的,银子过两天再给你,要不你记入帐自己拿也行。”
司木不心痛银子,钱财乃身外之物,换得几杯美酒算是物有所值。
为了防止说话时,宋时琰闻见她嘴里的酒气,边走边小酌几口。“公子,给。酒真的很醇厚。”
“多谢姑娘。”宋时琰双手接过小瓷杯,“姑娘先吃点垫垫肚子,这样喝酒肠胃好受些。”
桌面上两碗满满当当的白米饭,三盘素菜,一盘鱼汤,一碟手撕蒸鸭,一碟牛肉,总算是有些肉味了。
司木点点头,刚巧那个酒劲上来了,伸筷夹了一块青菜入口。
宋时琰一如既往地食不言,她也正好停下来在脑海过了一遍最近的消息。
周边食客这个时候交谈到兴致处,不免有些嘈杂热闹。反观近窗的两人静坐,只是那里一坐,浑身散发着气宇不凡的气质,宛如遗世独立。
宋时琰轻放碗筷,刚想拿出一张锦帕,对面埋头吃饭的司木递过来一叠的青绿色手帕,闻她言:“先前我用了许多公子的锦帕,过意不去。这些是我今日下午挑选还给公子的。面料我觉着还可以,公子若不喜欢就摆在床边。”
言外之意不喜欢也得收着,不然她尴尬。
“谢谢姑娘。”宋时琰微微一笑,双手接过,拆开捆着手帕的布条,拿出一张锦帕折了三折,擦拭嘴角。
司木交还的一叠锦帕是清一色的纯青绿色,帕上并无绣纹图案,沾有淡淡的竹茹味。
她撑着头看他,只见他按原样把锦帕绑好,收进腰间的储物袋。
“姑娘,在看什么?”宋时琰耳尖微红,柔声问道。
“当然是看公子你啦,促进食欲。”她直言不讳。
“那姑娘可要将剩下这些吃完?”宋时琰眼含笑意,声线醇厚,好不撩动凡人的心弦。
司木左手撑在桌面,右手摆了摆,“不了不了。肚子已经鼓起来了,我待会要去后院练剑。公子请自便。”
尘醋客栈后院不亚于司府的花园,规模大小与其有得一比。
假山清泉小流,亭台楼阁错落,亦有参天大树,树下华花圃栽种各色各样的花类,还有种有葡萄、人参。正好临近八月佳节,小道旁一丈一桩的桂花树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在下亦想去后院吹风祛暑,不知可会打扰姑娘?”宋时琰回道。
“不会,公子这算是在陪我练剑吗?”司木忽然站起探过身来,睁着水灵放光的眼睛。
宋时琰嘴角挂笑,屈指轻刮她的鼻尖,“是。在下上楼拾一卷书,姑娘可先去后院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