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眼角瞥见蓝衣小女孩蹦跶着进门,“夕希小姐,快去安市堂吧,谷主他…过世了。”司木抓着一把玄希草兴冲冲地窜进大门,还想着打击老头儿,她怎么可能在一天内逮不住着灵蛇。小厮那个消息撞晕了她,怎么可能!
小小的一个人儿指着小厮骂:“你怎么能配合他说出这样的谎话!”糟老头肯定是为了让她哭鼻子而戏弄她。
“小的哪敢开这种断头的玩笑,确确实实呀。”
夕希一把拨开小厮,冲入安市堂,白绫挂在屋檐上,白灯笼在凉风中摇曳。她跌坐在地上,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没有任何画面。
忽地一队人围住夕希,二长老那句“夕希恩将仇报,因谷主不予其孤身外出,恼羞成怒烧了医谷神品医典,导致谷主气血絮乱导致毒发过世。”谷外人在周边议论纷纷,义愤的早已破口大骂,更多的是几人眼神交际,左瞄右瞥,细细地找着证据以便真伪。
“不将其处死对不住仁慈的谷主呀。来人!将其关进地牢!”撞进了她那片空白的脑海。
两个武者押住夕希,拿出玄铁链捆着赶她去了地牢。女孩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她的脸庞,安静地诡异。
打外边来打探消息的人听二长老说谷主头七时便是夕希的死期。密探把整个谷里里外外摸索了几遍确确实实找不到医典,便盯紧地牢谁知道医谷是不是在做戏呢!
医谷也是绝,连着三天未曾送吃食下地牢,也不怕还未到头七就把凶手饿死了。医谷的地牢出了名的牢固,八大高手守牢,要有人劫牢劫走夕希是不可能的。
黑暗的地牢除了水滴声,便是虫的鸣声。纵是夏夜,地牢积湿积寒,老鼠吱吱声的啃着木皮。
突兀的吱呀声,门开了,射入的几线光让进来的男人看清了缩在角落的司木。“阿木,爹爹来了。”
司木埋在膝间的头微抬,眼帘还是低垂着,自己出现了幻听吧,这里的人都唤她为夕希,只有远在天边的爹爹娘亲才叫她啊木。
男人又轻唤几声,“阿木。阿木。”
“爹爹!”司木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把满是胡渣的脸贴在栏栅的男人。
看到女儿的脸蛋,司彦眼睛一酸,这才三天啊,这小脸蛋上都凹下去了,花花的,像极了街头的小叫花子。
司彦攥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医谷简直过分,让一个带母胎病根的十岁女孩待这种地方待七天,这条件能撑到七天?!这叫做戏给外人看?就知道不该答应医谷,他一大将军还不能护司木一世?
这么一想,恨死了那些对医典图谋不轨的人,看司木的身影变得朦胧,揩去眼泪手聚玄力拉断眼前的两根栅栏,大步走到司木面前抱起她离开这破地方。
司木嗓子干涩,半天才扯出几个音调,“爹爹,我想在这。”
司彦脚步顿了顿,“阿木,听爹的,咱们离开这。没了名声,又坏了身子。”她抬起那张小脸,双目湿润,“师父在这,我无事...”,喉咙像是有一大口浊气噎在那,鼻吸了吸,“为师父守孝,乃弟子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