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飒与邹凌因急于赶路,便选择走夜路,人困马倦时便找个挡风之处暂时息脚,邹凌对此有些抱怨便说道:“少庄主,咱们在白天经过的那个客栈住下多好,何必要赶这夜路,又不赶时间”
邹云飒知道他有些不乐意也理解他的心情便安慰道:“咱们原本是今日便能赶到家里的,因被事情给耽搁了些时辰,我们若再不赶路,家里人见我们迟迟未归,定会担心我们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邹凌一听他所说的有理,便找了个石头靠着小睡片刻。
此事的邹云飒并无睡意,他想了许多的事,想到邹家以后的处境,想到他与妻子的事,也想到了往后何子君的处境,他突然理解了父亲,原来当个掌家之人这么难,有许多不得不拿起的,有些多不得不放下的。
今日最欢快的莫过于李家兄妹,李乐棋正在幻想着能抱得美人归,想着何子君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他想想都觉得全身酥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
李乐雅本就是个胸无大志之人,从小生活无忧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反正不管有什么事,父母和哥哥都会替她办妥,所以她对所的的事都不会想到不成功这一说法,她正美滋滋地想着梁容音一败涂地后她风光嫁入邹家的样子,在她想来这事就会是这么个结果。
此时夜晚的天空都一个样子,看到的都一片漆黑,听到的都是各类鸟语声,闻到的都是花香和尘土味,可是白天的天空却是十里不同天,百米不同声,半尺不同味。
三三两两仆人走动的脚步声提醒着梁容音,此时天也见亮,她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地下了床,海兰见她醒来便给她端来洗漱之物。
海兰手巧梁容音的头发从自她来归宁轩伺候起便一直由她帮着梳,她看到少夫人今日气色不错,本想再劝说她一番让她不要同何小姐一同前去,但看她这样便知自己多说也无用,还扫了少夫人的兴,便问道:“少夫人,今日我们还梳昨日的发型吗”
梁容音对发型这事一向不懂,以前在娘家时是沉儿帮她梳,梳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反正自己不懂便不好发表意见,从自海兰梳以后反正是比沉儿梳的好看多了,而且还常换着花样梳,她对海兰的梳头手艺是比较放心的,便说道:“你觉着什么好看就梳什么,反正你梳的都很好看”
海兰嘻嘻地笑着,她觉得这少夫人是最和气的主人,自从她来这里伺候她起,她没把她当仆人,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她们,有什么好玩的也都会带着她们一起,最重要的人少夫人没心机,做下人的就愿意跟着这样的主人,只要做事就好,不用猜测主人的性情。
这时沉儿气急败坏地跑进来骂说道:“这厨房也真是的,既然忘记给少夫人熬粥,这几个老妈子,看着咱们少夫人比较和气,总是不把少夫人的事放在心上”
本来看她气成这样,还以后她碰到什么事,一听是这事梁容音笑着说道:“你看你这性子,什么事都一点就着,这多大点事,没做就再做便可,实在不行我吃别的也行,为了这事气成这样不值当,你往后还真得同海兰学学,她遇事就不像你这般冲动”
沉儿不服,她明明昨晚特意同厨房交代过的,就怕她们会忘记,没想到还是没做便说道:“她们就是故意的,反正今日我是狠狠的责问了她们一番,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不重视我们”
梁容音也知道自己虽然为邹家少夫人,但自己一无尊贵出生,二无国色天香容貌,再加上邹云飒与何小姐的事,都知道自己不得少庄主待见,邹家上下对她这个少夫人自然也是不怎么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