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给你们当牛做马……呜呜呜呜求求你了阿淮……”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贺淮听着里面的哭诉,面色依旧平淡。
他垂下纤长的睫毛,黑沉的眼眸望着那枚戒指,轻轻摩挲,抿着薄唇。
这枚戒指,对他来说,大概就像是一层枷锁……
哪怕心湖中翻涌的猛兽想要脱出牢笼,用温热的鲜血浇灌多年来积累的仇恨,开出最恶毒的花朵。
最终,也会被这枷锁阻拦。
不过,是阻拦的枷锁,却不是束缚。
他是愿意的。
可惜,不能让鲜血脏了自己,他也绝不可能会轻易饶过对方。
贺淮的唇角微勾,嗓音低沉地说道: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女人连连应答,“对!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
“好啊。”他的语气懒洋洋的,半眯着眸子朝着阳光处望去,低声说:“你死了,不就能离开了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尾音上扬,阳光底下,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子熠熠生辉。
璀璨到了极致。
也阴冷到了极致。
话音落下。
原本还在不断重复说话的女人,终于安静了。
她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听出了贺淮那句话中的丝丝冷意。
“阿淮……阿淮……”
“你在说什么啊?”
“妈妈只是想回到你身边啊,你难道还在恨妈妈吗?”
贺淮叹了一口气,语气含着一丝悲悯。
“他早就死了。”
“如果真的想陪在他身边,你不该一起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