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是抄都没地方抄去,自己现场作诗吧,还没有那个能耐。
你说这怎么整?
这正着急着呢,那边李邦彦倒是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星星点点笑意:“哎呀,我说刘大人,你这话说的,就好似以往闻喜宴上有作诗一样。”
李邦彦笑眯眯的站在那里,双手拢在袖子里,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风骨的样子:“您这可别在这误导这三位了。”
刘文治听着李邦彦的话,脸上的神色有些许的不好看。
他是奉了别人的命令,但是此事他却是不敢声张,毕竟那个人的位置实在是太高了。
刘文治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在乎秦桧这一个刚刚中举的人,但是上面的命令,他哪里敢不听?
他拱了拱手,也是笑着言道:“李大人这话说的倒是让下官困惑了,下官只是说想听一听今科头三名的绝世才华,怎么着也是落的如此的罪名了?”
李邦彦拢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地握了一下,这刘文治竟然不给他面子?
他方才的话语里面很明显的表示了,这秦桧是他的人,让这刘文治不要咄咄逼人,可是刘文治竟然直接对上了自己?
这时候,刘文治怎么敢这样子?
他心头一紧,莫非这一次的事情是那位的意思?若真的是那位的意思,这件事情恐怕就麻烦了。
李邦彦回过头,看了一眼依旧牢牢坐在那里的秦桧,心中思索。
为了一个秦桧冒着有可能得罪那位的风险,到底值不值得?这是一个问题,是一个大问题。
片刻后,他呼了口气,不怎么明显,但是秦桧瞧见了。
李邦彦望着刘文治突然是笑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手做了下来,脸上神色不动。
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敢嘲笑他的,即便是在心里嘲笑李邦彦的也没有一个,因为在做的所有人都猜到了。
这恐怕是刘文治背后那位的意思,否则刘文治敢这样子与李邦彦说话?
那岂不是不要命了。
刘文治背后冷汗已经将衣服全部都是浸湿了,料峭的风一吹,倒是吹的他毛骨悚然,似乎被什么吞人的猛兽盯上了一般。
他顾不得想那么多,只回过头,看着坐在那里巍然不动的三人:“三位,还等什么呢?请吧?”
季白,何栗两个人此时还是一脸懵逼,这是什么个情况?
为什么总觉着电闪雷鸣的?
秦桧倒是悠闲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只是笑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宋徽宗,宋徽宗点头之后,放才是出列。
他瞧了一眼刘文治,脸上带着戏虐:“这位大人是?”
刘文治一笑,带着高高在上:“本官鸿胪寺左少卿刘文治。”
秦桧轻笑一声:“这位大人,方才李大人曾说了,往常并无先例,今日为何大人有如何雅兴啊?”
刘文治皱眉:“哦?为何没有先例便是不能够开先例?”
秦桧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尽退,他冷眼望着刘文治,一脸的愤怒,似乎在为谁抱不平一样:“呵,刘大人好大的官威!”
他上前一步,拱手朝天:“这闻喜宴上,陛下还未开口,你这区区一个鸿胪寺左少卿便是先开口,开在陛下之前,还扬言要开先例?”
秦桧的声音中带着冷冽,如同冬日的寒风:“我倒是要问问,你将朝廷百官,将这陛下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