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沈玺九看来，她姜沐安也是一个长辈满意，符合结婚条件的工具人罢了。

既然是工具人，那还要什么脸面和自尊，姜沐安干脆实话实。

“这些我都不要。”她捏着协议中聘礼的那部分，轻声打着商量。

沈玺九已经拿出钢笔，正准备在最后一页签字。闻言，他握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

姜沐安尽量放低姿态，放柔语气，“可不可以再加上一条？”

沈玺九的目光从她绷直的嘴角收回，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加什么？”

“加上……”姜沐安一字一句地着，“甲方保证，帮助乙方和她的弟弟拿到在姜家应得的全部财产，保证帮助乙方将帝合地产总经理姜胜在股东会除名。”

沈玺九气定神闲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羞恼，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后背，长腿交叠，唇边渐渐弯出一丝冷意。

短暂的静默后，沈玺九突然笑出了声，他慢慢坐直身体，双手交握置于桌面上，凝神注视着姜沐安，像是头一回这么认真地打量她。

虽然嘴内的软肉都要被牙齿咬破了，但是姜沐安还是对上了那道冰冷的目光。

两人对视了一秒，沈玺九垂下眼眸，低头在最后一页用钢笔写了一行字。

然后，他把文件直接扔到了姜沐安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纸张凌乱的散开，姜沐安拿起笔，翻到文件的最后，准备在乙方的签名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