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能替在下看诊,又怎能算多管闲事?”李非离道。
见李非离一副势要保护苏济世的模样,沈长言也懒得自讨没趣。
很明显,沈长言的武功不如李非离,就算他有多不满,可只要李非离在这,他便动不了苏济世。
思及此,沈长言没有再说话,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李非离便潇洒离去。
两日后,香然斋三楼的一雅间,与平日里的装扮不大相同。里边除了一张大桌子凳子外,还摆放了一盆盆的鲜花,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此时,沈长言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撑着下巴看着满桌的菜色。
桌上摆了两幅碗筷,可诺大的雅间除了沈长言再无一人。
约莫静坐了半个时辰,就在沈长言的脸色越来越黑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看到来人的一刹那,沈长言的眼睛亮了亮。
只见秦初白和秦先各自提着一份礼品浅笑地走进来,祝贺道:“生辰快乐!”
接过生辰礼,沈长言弯了弯唇角,道:“怎姗姗来迟?”
两人纷纷坐下,秦初白道:“不迟不迟,我才刚醒没多久。”
摸了摸饿扁的肚子,秦初白赶紧低头去拿碗,发现除了沈长言面前的那个碗,就只有一个碗了。蹙着眉头不满道:“怎么只有一幅碗筷,这是不欢迎我们吗?”
沈长言还没说什么,秦先赶紧答道:“你们吃就好,我没关系的。”
今日秦先难得舍弃了他那些鲜艳的衣袍,穿起了一件雪白色云纹的广袖长袍,额前的秀发亦梳了上去,整个看着倒是正经了几分。
“什么没关系,看着我们吃吗!”秦初白斜了眼秦先,这小子,一见到沈长言便什么主见都没了。
沈长言见了连忙笑道:“是我的不是,没想到秦先也会来。”
说罢,便出声让在外头的伙计添了幅碗筷。
秦初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长言,不再说什么。
怎么可能没想到秦先会来?他们大家伙都知道,秦先对沈长言有多盲目的追捧,就差把他当成神给供起来了。
每年沈长言的生辰,秦先何时缺席过?怎好意思说出没想到他会来这样的话?
可笑的是秦先竟还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沈长言,还说没关系。
想到这,突然间,秦初白的心情并不怎么美了。
待添了新的碗筷,秦初白看着满桌的菜,也没有什么胃口了。心不在焉地夹了口菜,秦初白似不经意地道:“听说你前天打了苏老爷子?”
沈长言早就猜到了苏济世会跟秦初白告状,是以也没多大的反应。
给秦初白和秦先倒了杯酒,沈长言从容道:“没打,只是吓唬吓唬罢了。”
“是么?”秦初白垂眸看着面前的那杯酒,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可,我怎么听说若不是有人拦着,老爷子都要被你掐死了。”
沈长言无辜地眨眨眼,道:“这不是没死?跟他开个玩笑罢了。”
见沈长言以一副散漫的口吻说着,秦初白的气一下子便上来了,放下筷子,目光如炬,压着怒气道:“沈长言!”
“小姐,沈大哥不过跟苏大夫开个玩笑。”
秦初白话音一落,秦先便察觉到她的情绪不稳,连忙拉了拉秦初白为沈长言解释道。
秦初白没好气地甩开秦先的手,道:“你别帮着他。”接着又对上沈长言漆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