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面有愧色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可是我举目无亲,实在无处可去!要不我去找班主说说,让我们都留下?”
春生见他也是个老实人,叹口气道:“不用了,反正我也不会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当个街头卖艺之人,迟早都是要走的,若班主真的要在你我之间留一个,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秦州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欠了春生一份人情。
晚上班主叫他去了一趟,面色和善的嘱咐明日上场时都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并过问了一下这两日春生教给他的一些场面上的技巧,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以后几天秦州与春生配合的十分默契,打赏的钱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但是这几日班主训斥春生的次数明显多了,这日清晨一大早原本和秦州同住一间屋子的春生就不见了踪影,秦州到处都没有找到他,正好碰见了班主,班主见秦州神色慌张叫住他问道:“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找什么呢?”
秦州不敢告诉他春生的事,想着万一他要是回来班主肯定又要为难他了,支支吾吾道:“我找平日里我使的那把大刀!”
班主随手一指道:“不就在哪放着呢么?”
秦州弯着腰忙去取那把大刀,班主在他身后喊道:“去把春生叫起来,让他来找我!”
“哎!”秦州背对着他苦着脸应道。
进了门急的直跺脚,他要上哪找春生,走的时候也不留个信,正在屋子里抱怨,春生从门外探进头道:“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秦州一把把他拉进来,“你一大早去那了,班主找你呢?”
春生一屁股坐在铺满稻草的床上,掉了根稻草衔在嘴里道:“秦州我找到一个好差事,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什么差事?”秦州站在门口不放心的看了眼门外。
春生吐掉嘴里的那根稻草道:“就是帮人打听事,跑腿的一个月最少五两银子!你干不干?”
“五两银子?”秦州努力压制自己声音,“这么多银子,这其中肯定不简单!”
春生笑道:“你小子看的还真透啊!我也不瞒你,是给刘瑾刘公公当下属,负责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所以给的酬劳当然少不了!”
秦州听见刘瑾两个字,心中已经满是抗拒了,“刘瑾那种人你也敢去,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春生眼神黯然,“我不想在这待了,每月就那几个钱够干什么的,我决心已定,你若不走我一个人走,只是你这身功夫在这确实是可惜了!”
“可是跟着刘瑾终究是会被世人戳脊梁骨的,你让子孙后代如何看你?”秦州试着挽回他的决心。
“你不必再劝我了!”春生伸手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只能先顾自己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我不想在自己大好的年华里蹉跎了自己!这是我的选择,如果你不去我也不会逼你,但请你以后务必守口如瓶!”
秦州叹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春生,让你过来一趟有这么难吗?是不是还要我亲自过来请你?”班主在门外叫骂!
春生出门前拍了一下秦州的肩膀,开了门道:“班主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呦呵,你口气还挺大?”班主瞪着眼睛指着他,“自打秦州来了以后,你就已经开始懈怠不好好卖力了,我本想给你提个醒,让你以后注意点,你倒好架子现在都比我大了!”
春生鄙夷道:“算了吧,就你那点心思以为谁不知道呢,不用你警告,我不干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