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婚姻的不健全早已毁了她们。
要么重生,要么活成了祥林嫂。
反复给作为孩子的我们灌输自己不幸的原因,画地为牢。
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别人。
大该,这就是佛家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母亲从来都没有教会他什么是爱,教会他的只有绝望,无休止的绝望,绝望的婚姻,绝望的生活,绝望的成人世界。
陆瑾的眼泪,一滴滴浸湿了纪安澜的脖颈。
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他才肯留下悔恨的眼泪。
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当年他绝对不会负气出那样的话。
纪安澜面色微白,所以纪茹雪有句话还是对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陆瑾的母亲不一定会死,没准送进医院洗胃还能抢救回来。
所以,她也是那个间接害死他母亲的人。
双手捧起陆瑾的脸,纪安澜吻上他的眼泪,“陆瑾,如果你有罪的话,那么我与你同罪。”
有点咸,有点苦,还有点心绞疼。
这样的吻,像是让什么找到了出口。
陆瑾倾身往前,双手移至纪安澜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压在沙发上,吻上她的唇,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压抑在心底无人共担的悲伤,终于找到了一起承担的人。
任由他抱着她,听着他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缠绵悱恻,字字撩人心弦。
夜色正浓,昏黄的灯光点缀的恰到好处,窗帘上人影浮动。
陆瑾用指腹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他过回到市有得她哭的,是她自己没当真。
触及她肩上的凉意,他伸手扯过毛毯盖在两饶身上,就那么侧身躺着看她睡觉,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而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樱
她,终于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