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手机嘟嘟震动,陆瑾拿过很是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见是纪安澜的,按了接听,缓缓爬坐起来靠在床头,嗓音倦懒微哑道:“媳妇,我这刚睡下呢,你就是心里有气,也不带这样折磨饶。”
然而,电话那头回应他的是纪安澜哽咽的哭声。
意识到她在哭,陆瑾再困这一刻也都清醒了,赶忙打开床头的灯,对手机那头尽量压着心里的焦急问道:“媳妇,你怎么了,别哭啊,慢慢,我在呢。”
这会的纪安澜站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另一个手机在用软件打车,“奶……奶奶她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陆瑾……我叫不到车……”
打不到车,救护车也还没到。
早知道,早知道再怎么疼,她也要把驾照学会了。
陆瑾一听,蹭地掀开被子下床,拿过车钥匙就出门,因为走的太急,所以右脚大拇指直接磕柜子尖角上,瞬间流血了,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姑其他,对电话那头的纪安澜不急不慌嘱咐道:“要哭等会在我怀里哭,你先看村里有没有能背得动奶奶的,我已经下楼了,你们在路口等我,我去接你们。”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在车上再睡一晚上好了。
纪安澜哽咽着声回了他好,抹了把眼泪调整好情绪,不敢再耽搁进屋。
留在村里的老弱妇孺,能背奶奶的只有她了。
“李婶,你收拾东西。”
“爷爷,你牵着恩然。”
“我来背奶奶,我们去路边等,等到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