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又是一惊,捏了一把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看到承武略手臂负伤流血,想必恶战中陛下伤得也不轻。
虞轲同样惊愕,迟缓了片刻,缓过神来,才谢了圣恩。随之将其所知,上禀承武略。
承武略得知大业城内高昌部曲设了重重机关,西沧这边就地安营扎寨,不再前行。
营帐内,各人都包扎处理了伤口。
“阿勉你怎么私自前来高昌?如此随心所欲,不怕家中担忧?”承武略严厉之态问道。
“我一心从军,圣上又不是不知道。”小陆鼻青脸肿着模样,撇撇嘴,“安社稷,利国家,才是男儿所为。难不成要我待在西沧做个酒囊饭袋。”
“也罢。倒是要虞将军费心带一带这个陆家男儿郎。”承武略坐在上首,微微动容,显然满意陆勉的所言。然陆家对其有大恩,绝不能让陆勉遭不测。
“臣领命。”虞轲简介不赘言道。
“高昌毒招频频,送来禅让文书,真是用心良苦。”承武略差点就着了高昌的道,这份大礼,他记下了,天下他是要定了。
“我们西沧好男儿,将领各个都是勇猛无比,高昌准得亡国。”小陆顺带把自己也归类为将领之列,想着今后横戈铁马、封候拜将的辉煌。
有这小子在,营帐内欢腾了许多。小陆嘴皮子是没停过,伤痛抛之脑后,唾沫横飞,将一路上的事,说得草木万哀,筚路蓝缕,时艰满目,他是如何克服重重困难,跋山涉水,时刻想着捐躯平四海。
虞轲不由发自肺腑一笑,想起小陆死抱着留央脚跟那会,依路没冻他饿他,算不得真吃苦。比之虞轲这种草根寒门出身,经历起伏不定,做过苦力,打过铁,上过阵……九死一生的挺下来,小陆的那些事,都不叫事。想起留央,虞轲视线看了看坐上的承武略。
“臣先行告退。”虞轲漫不经心地咳了几声,佯作身体欠佳道。
承武略点了点头,准了。
不曾想,虞轲出了营帐,随即骑马上山去向凌云观,在他看来,留央不宜久留此地。